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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伸手抚了抚它的背，从怀中取出残片。
青色碎片表面有一道极细的裂纹，此刻仍在微微发烫，仿佛被什么东西灼伤过。
他盯着那抹暗红雷光消失的方向，指尖缓缓收紧。
船行渐稳，老陈在舵位上调整航向，木桨吱呀作响。
赵富贵爬上甲板，看着烧焦的尾板和嵌入甲板的钉头锤，声音有些发干：“他们……是不是冲你来的？”
林凡将残片收回贴身口袋，淡淡道：“不是冲我，是冲东西。”
“那枚戒指？”
“或许。”
他顿了顿，“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小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接下来怎么办？还去迷雾之海？”
林凡没立刻回答。
他走到船舷边，俯身捡起一枚掉落的钉头锤。
锤柄底部刻着一个模糊的符号——半环抱蛇，尾衔其身。
他认得这个记号。
三年前在李家药园值夜时，他曾在一个死去的外门弟子腰带上见过同样的纹身。
那人是血煞门派来的细作，被发现后当场格杀。
他把钉头锤攥进掌心，金属棱角刺得皮肉生疼。
赵富贵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抬手止住。
“从现在起，关闭所有传讯玉符。”
林凡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不要联系任何人，也不要再提昨夜交易的事。
接下来的航程，由我定路线。”
小胖张了张嘴，最终点了点头。
林凡转身走向舱室，脚步沉稳。
经过小寻身边时，他伸手将它抱起，放进怀里。
灵兽蜷缩着，鼻息微弱。
他掀开内舱帘布，从角落取出一个小铁盒，打开后确认三十块中品灵石仍在。
又翻出一张备用海图，铺在桌上。
笔尖蘸墨，他圈出西北方向一处废弃采珠场。
那里远离主航道，附近有沉船群，适合隐蔽。
刚要收笔，小寻忽然抬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林凡笔尖一顿。
它的眼睛正盯着舱窗外面，瞳孔缩成一条细线，像是透过层层海浪，看到了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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