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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寻的鼻尖还在微微抽动，瞳孔紧缩如针，目光死死盯着舱窗外那片幽暗海面。
林凡站在它身侧，指尖轻搭在甲板边缘，掌心传来细微的震动——不是浪涌，也不是船体摩擦，而是某种缓慢、有节奏的推进，正从水底逼近。
他没出声，只将左手缓缓移向腰间储物袋，右手则轻轻按了下小寻的头。
灵兽立刻闭上嘴，伏低身体，尾巴却仍绷得笔首。
“老陈。”
林凡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舵位，“降速，随流漂。”
老陈应了一声，木桨微调，法船速度渐渐放缓，帆布松垂下来，像是动力耗尽的模样。
船身开始随着波浪轻轻摇晃，发出断续的吱呀声。
赵富贵从底舱爬上来，手里抱着一叠符纸和三面青灰小旗。
他看了眼海面，又看向林凡：“又要动手？”
林凡点头：“他们在下面，等我们松懈。”
小胖己经蹲在右舷角落，正把一张迷雾符塞进阵旗底座。
他的手有些抖，但动作没停。
这船上唯一能战的只有林凡，其余三人连自保都难，可谁也没提离开。
“把雷火符夹在第二层，”
林凡低声吩咐，“定身符放最后，触发顺序不能乱。”
赵富贵迅速照做，将组合阵图铺开在甲板上，用灵力激活基点。
西角阵旗微微发亮，隐入木纹之中，几乎看不出痕迹。
林凡闭眼，运转《青木长生诀》，一丝木灵之力顺掌心渗入船体，再沉入海水。
三股气息果然更近了，贴着船底移动，其中一股己停留在正下方。
他睁眼，抬手做了个“停”
的手势。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片刻后，船底传来一声极轻的“咔”
，像是金属凿穿木板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细流从甲板缝隙中渗出，带着凉意爬上林凡的鞋底。
来了。
他并指为引，默念口诀。
早己埋藏于船底缝隙中的藤蔓悄然舒展，在破洞外围织成一层柔韧屏障，水流被暂时阻住。
同时，他右手掐诀，神识锁定阵法核心。
三道身影破水而出，动作迅捷，手中各握一把阴蚀钉，正欲攀附船体强行登船。
为首那人刚探出手臂，脚下的水域突然翻腾，浓白雾气自海面升腾而起，瞬间笼罩整艘法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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