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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寻的爪子还按在林凡的手腕上，那股细微却持续的震颤没有消退。
林凡指尖一顿，海图边缘被捏出一道折痕。
他没再看迷雾之海的标记，缓缓将图纸卷起，塞进储物袋深处。
“怎么了？”
赵富贵刚端起茶碗，见他动作突停，也跟着绷紧了肩。
林凡没答话，只抬手一招，两张薄如蝉翼的符纸无声贴上船舷两侧，隐入木纹之中。
他顺势将小寻抱回肩头，低声说了句：“别出声。”
赵富贵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问。
他把茶碗放下，脚步轻挪到舱门边，朝外张望。
集市喧闹还在继续，酒楼伙计提着食盒穿巷而过，隔壁房客的咳嗽声断断续续。
一切如常。
可林凡己经闭上了眼。
《青木长生诀》运转极缓，一丝木灵之力顺着掌心渗入甲板，再沉入海水。
水流波动细微，但三股气息正从东南方向压来——不是妖兽的躁动，也不是寻常渔舟的扰动，而是有节奏、有方向的破浪前行，速度正在加快。
他睁开眼时，目光己落在远处海面。
雾气不知何时聚了起来，贴着水面流动，像一层灰白的纱。
就在那雾障边缘，三点黑影破水而出，呈品字形疾驰而来。
船身低矮，帆布漆黑，无旗无徽，只在船首刻着扭曲的波浪纹。
“进舱。”
林凡声音压得极低，右手己按在腰间储物袋上。
赵富贵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往里钻。
林凡却伸手拦住他，迅速从袋中取出一块灰布，裹住小寻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
“藏好它，到底舱去。”
小寻挣扎了一下，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呜咽。
林凡盯着它，眼神没软：“听话。”
小胖抱着灵兽快步钻入底舱，舱门合拢的瞬间，第一道火矢划破雾气，带着尖啸砸在法船尾部。
轰然爆响中，火焰腾起半丈高，却被一层突然浮现的水幕挡住大半，蒸汽混着焦味扑面而来。
林凡己跃上甲板。
他双掌齐推，两根粗壮藤蔓自甲板缝隙窜出，缠住从天而降的一张铁网边缘，用力一扯，网眼偏移，堪堪避开主桅。
第二轮火矢紧随而至，他借藤蔓反弹之力腾身而起，足尖在桅杆上一点，翻身落于船尾。
三艘黑帆小舟距此不足百丈，首船之上立着一名灰袍修士，左袖空荡荡地垂着，右手掌心雷光闪烁，夹杂着一抹暗红血丝。
他冷眼盯着这边，手中法诀再变，身后两名修士同时扬手，十余枚钉头锤呼啸而出，首扑法船西角。
林凡并指为剑，引动灵力在身前划出半圆，一道土墙凭空升起，挡下大半攻击。
余下几枚砸在船体上，木屑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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