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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像在替弟子们说舍不得。
子路拍剑鞘大笑:“有我在,没人敢伤夫子!
我驾车,一日能走百里,不出一月准到洛邑!”
他翻身上马,动作利落,玄甲反射的光扫过众人脸,像在给每个人印上“平安”
的印记。
孔丘弯腰进车厢,孔鲤和南宫敬叔挤在身边。
孔鲤抱着个陶碗,是去年“花谢学成”
典礼上的奖品,碗底刻着“孔鲤”
二字;南宫敬叔则向哥哥挥挥手,把玉佩贴在胸口,小声念着《仪礼》的句子。
子路扬鞭,马嘶鸣着驶动,弟子们的身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巷口的晨雾里,只有曾点的琴声,顺着风飘来,《无衣》的调子,沉得像鲁国的山。
驿道尘土厚,马车驶过扬起灰雾,像层纱。
子路御术精湛,遇坑洼必减速,甲片随动作轻响,他时不时回头喊:“夫子,要不要歇会儿?”
孔丘总说“再走一段”
,目光却盯着窗外的农田——有些田荒了,野草长得比麦秆高,农夫蹲在田埂上,望着马车发呆,眼神里没有光。
“孔鲤兄,洛邑有天子的太庙吗?”
南宫敬叔扒着车窗,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了,
“我阿父说,太庙的礼器,是周公亲手铸的。”
“阿父说有,比鲁国的太庙大,礼器也多。”
孔鲤点头,从怀里摸出块麦饼,掰了一半递给南宫敬叔,“这是阿妈做的,你吃,路上饿。”
孔丘靠在车厢壁上,闭目想着叔孙昭子的剑、昭公的玉圭、季平子的账简——
这些像乱麻,缠得他心口发紧。
他摸出叔孙昭子的剑符,金属触感让他清醒:洛邑的问礼,不是去寻答案,是去斩乱麻。
他十八岁创信义铺,立“三档”
规条时,季平子嗤笑他“竟将丧仪作市贾”
;
二十西岁铸礼器定九鼎,建儒商会馆代收税赋时,叔孙昭子斥他“胆大包天”
;
三十岁开私学,行儒商济丧,齐侯问政后广收三桓子弟时,昭公犹疑他“终非庙堂之器”
——
而今,举国皆暗,竟要凭他一车两马和一御两童,向西叩问洛邑,为鲁国讨一条生路。
走了半月,离洛邑越来越近。
五月望日清晨,马车行至巩邑驿道,天色突然暗下来,像被黑布盖住。
南宫敬叔惊呼着扒窗——太阳被黑影吞了,只露圈微光,地上影子消失,鸟儿往树林里钻,狗在路边狂吠,农夫们跪在田埂上,磕头喊着“天狗食日”
,声音里满是恐惧。
“日食!”
子路勒住马,拔剑出鞘,警惕地扫视西周——按旧俗,日食是“天象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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