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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接触，两块玉牌同时亮起，青光交织，在空中投出一段扭曲文字。
那些字他不认识，却能感知其中含义——关于三才灵根如何融合、金丹如何凝而不散、寿元如何突破常规桎梏。
就在这时，胸前残片猛然一颤。
他心头一跳，急忙低头。
残片表面浮现出几道新刻痕，像是被无形之力硬生生划出。
那些痕迹排列成弧形，隐约构成一幅地图轮廓，中心一点正对应此岛位置，而箭头所指，赫然是北方海域深处。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残片光芒骤然收敛，恢复平静。
林凡缓缓握紧双牌，呼吸略重。
原来这残片不只是催熟灵草、感应古物那么简单。
它在记录，也在指引。
他将玉牌收回怀中，正准备离开碑室，忽然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
不是战士那种沉重踏地的声音，而是轻缓、有节奏的移动，由远及近，停在碑室入口。
他抬头望去。
一道身影站在阶梯上方，逆着光，看不清面容。
那人手里提着一只陶罐，另一只手扶着石壁，似乎有些虚弱。
是柳眉。
她竟然醒了。
林凡快步上阶，伸手扶住她胳膊。
触手滚烫，她额角布满冷汗，眼神却清明。
“你怎么下来了？”
他低声问。
“我梦见……你在沉渊底下。”
她喘了口气，声音沙哑，“有人在喊你名字，很远，像从海底传来。
你回头看了，然后……石门塌了。”
林凡眉头微皱。
她盯着他胸口：“那东西……是不是告诉你什么了？”
他没答，只是扶她坐下。
柳眉忽然伸手按住他手腕，力气不大，却坚决：“别一个人去北方。”
林凡看着她发红的眼眶，沉默片刻，只说了一句：“你还烧着。”
他从储物袋取出最后一枚退热丹，喂她服下，又将一件外袍垫在她背后，让她靠得更稳些。
外面阳光斜照进碑室入口，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老者的声音这时从远处传来：“一个时辰到了。
你要的东西，我己放在门外石台上。”
林凡起身走出碑室，见石台上果然多了一只竹篮，里面装着清水、干粮和一盏油灯。
他提篮回来，却发现柳眉正低头看着自己手腕——那里原本被他画过绿环的地方，皮肤下竟浮现出一丝极细的红线，正缓慢爬向肘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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