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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触碰它。
正如他在窗棂写下那句话:“欲启玄牝之门,非以力破,而需共痛。”
真正的钥匙,从来不是力量,而是理解与承担。
他继续唱着,声音渐哑,却愈发深沉。
徐彬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暖流自钟体传来,穿透他的胸膛,包裹住那颗冰冷跳动的伪声之核。
那一瞬,他脑海中纷乱的声音忽然安静了一瞬。
他看见了。
看见自己年少时在学府读书的模样,看见席院主慈祥的笑容,看见祥子背着包袱离开时的背影,看见冯老庄炊烟袅袅,母亲抱着孩童低声哼唱……
然后,火起。
烈焰吞噬屋舍,哭喊声四起,而他自己,手持火把,站在村口,眼神空洞。
“啊??!”
徐彬仰天长啸,整个人瘫倒在地,泪水狂涌。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所有人……”
祥子停下歌声,踉跄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
“你不必一个人背负。”
他说,“从今往后,我替你记住这场火。
你也替我,记住这份痛。”
徐彬颤抖地看着他,嘴唇翕动,终于挤出一句话:“如果……我能重来一次……”
“现在就是重来。”
祥子打断他,指向那仍在震颤的铜钟,“听,它还在响。
只要你愿意,我们还能再敲一次。”
远处,噤声使们重新列阵,为首的统领阴冷开口:“启动‘终焉缄默令’,不惜代价,抹除此地所有声痕。”
地面开始龟裂,一道巨大符阵自沙下浮现,漆黑如墨,中央浮现出一枚倒悬的钟形虚影??那是静默阁最高禁忌,专为抹杀一切声音而设的“绝音之眼”
。
一旦开启,千里之内,万物归寂,连心跳都将停止震动。
“来不及了……”
老僧知悔摇头,“除非有真正的‘心钟’共鸣,否则无人能破此阵。”
祥子却笑了。
他缓缓抬起手,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碎片??那是当年席院主焚鼎时,唯一未被烧尽的“心印残片”
,一直藏于《归音录》夹层之中。
他将其贴于钟面,低声呢喃:
“老师,这一次,让我来做那个点燃火的人。”
随即,他运起全部心念,将自身记忆尽数灌入残片之中:母亲的温柔、徐彬的背叛与悔恨、秋纫的执着、席院主的牺牲……所有真实的情感,所有的痛与爱,全都化作一道纯粹的“真声”
注入铜钟。
钟体开始发光,由暗转金,由金转白。
徐彬见状,毫不犹豫,伸手按上自己胸口,硬生生将伪声之核挖出!
血洒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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