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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智淡淡地说完，便不再多说。
他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淡，甚至在提到“正式巫师”
这几个字时，也没有丝毫的敬畏，仿佛那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称谓。
伊莱恩心中微微一凛，心中有了诸多猜测。
他当然不会愚蠢地开口询问：
您是正式巫师吗？
若真是如此，百智甘愿棲身灰巢最底层，又不曾显露半分气息，自有他自己的目的与理由。
探听大佬的目的，是在自己找死吗？
伊莱恩默默低下头，整理衣襟，遮住胸前那张扭曲的笑脸。
他向百智微微行了一礼，语气恭敬：
“多谢。”
“公平交易而已。”
百智重新拿起羽毛笔，声音幽幽传来：
“记得，七日之內不要靠近蛇类气息浓重之地，尤其是死蛇。”
“明白了。”
伊莱恩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厚重的金属门“咔噠”
一声合上，隔绝了外界的潮湿与光线。
室內重新归於寂静。
片刻后，一道灰影悄然从横樑上跃下，稳稳落在长桌一侧。
是阿赫图。
他收拢翅膀，歪头看著旁边的黑皮袋：
“倒也省了你一趟出门奔波。
让你亲自去猎蛾，你恐怕又要抱怨腿脚不便。”
“……懒得动。”
百智头也没抬，羽毛笔在羊皮卷上继续勾勒细节，“况且我有更要紧的事。”
“是，是，你在忙。”
阿赫图的语气依旧是老学者腔调。
百智微微抬头，手中动作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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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造过。”
“我知道。”
阿赫图的眼珠轻轻转动了一下，“他身上有种不稳定的协调感。”
“有人动过手，而且不算低劣。”
百智淡淡道。
“那你不研究研究？这可是你的旧爱好。”
“以前是。”
百智收起羽毛笔，眼中那道螺旋金瞳微微亮起，却又很快暗淡，“现在没那个閒情了。
別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阿赫图嘖了一声，轻声低语：
“行吧，不过老伙计，我还是要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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