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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你刚才用我家的油了吗？还有后天该交房租了！”
门外白天遇见的女人声音响起。
“二大妈，我用油前写了张欠条给你的，明天还你，后天房租一定给。”
柳秋如回应完后，脸色一沉埋头喝著鱼汤。
“姐，说话的这二大妈是谁啊？”
“中间正院的二大妈，她在义利食品厂医务室当护士。”
李二河接著问道：
“二大爷也在食品厂？”
柳秋如望著李二河疑惑的表情，淡淡笑道：
“那倒不是，二大爷在同仁堂当大夫。”
柳秋如看到李二河的表情，以为他升起好奇心，便继续讲：
“一大爷也在义利食品厂当车间主任，一大妈在居民小组工作，他家大儿子在参军。”
“三叔一家经营著卖水果的小摊子，有一个小儿子。”
李二河了解一遍后，接著问：“二大爷家没孩子？”
“一直没有，最近张罗著过继亲戚家的孩子。”
明白了。
但凡是个四合院，总得有个家庭没有孩子。
“二河，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刚才还在閒聊的李二河、柳秋如两人脸上瞬间有些尷尬。
柳秋如站起身，走向陈正明旁收拾碗筷。
望著一大碗鱼汤，柳秋如平静地问道：“爹，你没吃？”
“给孩子们吃吧。”
陈正明眼神暗淡，望著李二河。
“锅头，翠，你俩收拾下桌子，关门睡觉。”
陈正明冷冷的命令口气下，两个孩子放下手中的碗。
“娘，我要搂著你睡。”
“翠，今晚你娘不睡这。”
“那她睡哪？”
小翠还想问，被锅头塞给一个小窝窝头，於是啃起来不再说话。
屋內异常的安静，只能听见小翠的吞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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