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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燧原一脚踹开媒体大厦厚重的玻璃门，冷风裹着雪粒卷进大厅。
保安刚要阻拦，对上那双冰灰色的眼睛立刻噤声退后。
西路下被这人拽着手腕一路拖进电梯，指尖掐进他掌心也没松手。
“你疯了？这里是直播总部！”
她压低声音尖叫，“万一遇到隗扶人??”
“正好。”
陆燧原按下顶层按钮，金属门映出他扭曲的倒影，“让全联邦看看天龙人怎么被蝼蚁咬断喉咙。”
电梯急速上升时失重感让西路下胃部抽搐。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说改道来媒体大厦……该不会昨天直播事故是??”
“叮”
一声切断了质问。
走廊尽头的鎏金门牌写着“星穹传媒CEO办公室”
，门缝里漏出钢琴曲《月光》第三乐章。
陆燧原直接撞开门，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背对门口修剪盆栽。
“隗总这么清闲？”
陆燧原将终端砸在檀木桌上，屏幕定格在直播回放画面??主持人突然发难：“听闻您母亲因精神分裂自焚，是否遗传了基因缺陷？”
隗扶人慢条斯理放下剪刀，灰白长发垂落肩头：“陆少将亲自上门兴师问罪，倒是给足我面子。”
他转身时西装口袋露出半截药瓶，标签被刻意撕去。
西路下浑身血液冻结。
那个药瓶和母亲病房里的一模一样。
“解释。”
陆燧原踩碎散落的绿萝叶片，枪套在腰间发出金属轻响，“谁允许你动我的人？”
“动？”
隗扶人忽然笑出声，投影幕布骤然亮起监控录像：深夜的实验室里，穿白大褂的女人将针管刺入幼童手臂，液体泛着诡异蓝光。
“令堂当年可没征求过实验体同意呢。”
西路下踉跄后退，童年记忆如潮水涌来??持续高烧、幻觉中的蓝色蝴蝶、病历本上“LX-9基因突变体”
的字样。
她猛地扑向投影仪：“删掉！
马上删掉！”
“有趣。”
隗扶人按下遥控器，新画面显示陆燧原在军事法庭作证：“被告女儿携带危险基因序列，建议永久监禁。”
镜头切到小女孩蜷缩在铁笼角落，手腕编号0732正在渗血。
陆燧原瞳孔骤缩。
他竟不知道审判现场被全程直播。
“二十年前你母亲偷走我的基因样本。”
隗扶人踱步到西路下面前，指尖抬起她下巴，“现在该还债了??用你的实习名额，或者……”
他忽然贴近她耳畔，“用陆少将的仕途？”
警报声突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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