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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是缓缓摘下兜帽，露出那张我曾在新闻上见过无数次的脸??布鲁斯?韦恩，哥谭最富有的人，也是最孤独的人。
“我也曾无家可归。”
他说，“八岁那年，我和父母看完电影回家，在小巷被枪杀。
母亲倒在血泊中，父亲临死前抓着我的手说‘活下去’。
那天之后，我发誓要让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
我愣住了。
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他竟然愿意卸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这意味着什么？信任？还是战术？
“所以你就用财富和暴力来维持秩序？”
我冷笑，“可你有没有想过，正是你这种‘救世主心态’，让普通人永远无法站起来？你清除了罪犯，却不清除贫困；你打击了腐败，却不改变制度。
你是个英雄，但你也是这个系统的一部分。”
“那你要怎么做？”
他问，“用爆炸来唤醒良知？用恐惧来推动改革？那你和小丑有什么区别？”
“至少我有目标！”
我吼道，“我不是为了chaos，我是为了公平！
我要让所有人看到，一个没有背景的人，也能凭智慧和努力改变命运??哪怕代价是毁掉你精心维护的‘和平’！”
话音未落，耳机里突然响起急促的警报声。
“警告！
第三储罐压力异常！
预计三分钟内连锁引爆！”
我脸色骤变。
计划中不该有这样的波动！
“你动了手脚？”
我盯着他。
他摇头：“我没有接近过地下室。
但我知道??有人比你更想毁掉这座城市。”
我猛然想起什么：就在三天前，有个神秘买家试图收购这批硝化甘油，出价是我的三倍。
我当时以为是竞争对手搞鬼，便拒绝了。
但现在看来……这根本不是商业行为，而是渗透。
“是稻草人。”
蝙蝠侠沉声道，“他最近在暗网兜售恐惧毒气配方。
而你的原料，恰好能提炼出新型神经毒素。”
我浑身发冷。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爆炸不仅会摧毁工厂，还会释放足以覆盖半个城区的毒雾。
数万人将在幻觉中自相残杀。
“撤离程序启动了吗？”
蝙蝠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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