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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挥手驱赶无果后，方壹凡不耐烦地睁开眼睛。
眼前景象让他瞬间清醒——一张煞白的脸近在咫尺，正首勾勾盯着他。
他险些惊叫出声，条件反射般抬手就要挥过去。
但在即将触碰到对方时，他硬生生收住了动作。
定了定神，方壹凡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午夜刚过十二点。
"
英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吓人干什么？"
他揉着太阳穴，原本期待的好眠就这样被打断了。
夜色深沉，乔英子却辗转难眠。
并非有什么心事困扰，只是白天的种种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反复思索着，如今自己和方壹凡之间究竟算什么关系，还是仅仅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可方壹凡向来没个正经，永远让人分不清他的话是真心还是玩笑。
想到这里，乔英子索性起身，轻手轻脚走到方壹凡床边。
他睡得正香，安静得像个孩子。
她忽然玩心大起，捏起一缕发丝，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扫过。
方壹凡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乔英子撇撇嘴：“睡不着。”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翻身坐起：“等我一下！”
说罢，迅速披上外套，蹬上鞋子。
方壹凡心里有些担忧——乔英子该不会得了抑郁症吧？可这些天他一首陪在她身边，明明没有任何异常征兆啊。
不过，他也不是医生，怎么说得准？方壹凡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地笑道：“那咱们聊聊天？”
乔英子瞥了眼窗外，忽然提议：“要不出去走走？万一吵醒我妈……”
“行，听你的。”
方壹凡点点头。
两人披上外套，九月的夜晚虽有余热，但微风里仍带着一丝凉意。
他们下楼来到花园，沿着小径漫步。
见气氛有些凝滞，方壹凡咳嗽一声，半开玩笑地问道：“英子，有件事我特别想问你，你得老实回答。”
乔英子一怔，见他难得认真，点头道：“嗯，问吧。”
方壹凡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英子，你该不会是被我帅得睡不着，贪图我的美色吧？”
乔英子翻了个白眼：“滚！
我是怕你糟蹋了我的鸭绒被才起来的。”
可转念一想，若按他的逻辑，她岂不是真因为想他才失眠？
方壹凡笑得得意洋洋：“唉，这么大一个帅哥陪你夜游，你居然惦记着你的鸭绒被？”
乔英子轻哼一声，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脚步轻快。
“方壹凡，你看——”
她忽然仰头，指向满天繁星，“星星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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