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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烦人，那我先走啦，你自己注意安全！
"
乔英子挥了挥手，背着书包的身影渐渐融进夜色。
方壹凡望着那个方向出神，首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轮廓。
夜风拂过脸颊，方壹凡决定步行回家——倒不是缺那点车钱，只是突然想看看这座城市的夜景。
末班公交早己开走，出租车倒是亮着顶灯在路边候客，可摸了摸口袋里叮当作响的硬币，他仿佛己经听见司机师傅的冷笑。
熟悉的街道在路灯下铺开细长的影子，像橡皮筋似的随着步伐忽伸忽缩。
方壹凡突然加快脚步，鞋底敲出轻快的节奏。
回想这一整天，该折腾的事一件没落下，就是不知道能攒多少肆意值。
原本十分钟的路程竟走了半个钟头，单元楼的轮廓才在视野里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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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早点说服老妈搬去书香雅苑......"
他摸着下巴盘算，忽然意识到这个念头和从前不同。
以前那些馊主意，现在想想实在配不上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
钥匙刚**锁孔，房门就被一股力道带开。
客厅里端坐的身影让方壹凡后颈一凉，他差点给门槛绊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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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这熬夜可容易长皱纹！
"
他果断把书包甩向沙发，狗腿地凑到童文洁身后捏肩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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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
童文洁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方壹凡咽了咽唾沫："
就...看了场电影。
"
他太清楚坦白从宽的后果——要是让宋倩阿姨知道英子跟他看电影，那姑娘怕是要被冷眼盯到高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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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谁？"
"
王明！
李华！
"
他报出两个铁哥们儿的名字，指节不自觉加大了按摩力度。
童文洁眉头一跳，桌上摊开的月考成绩单被台灯照得发亮。
童文洁示意方壹凡坐到对面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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