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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烨的指尖僵在浴巾边缘，那寸许滑落的布料下，锁骨处的矿痕像枚浅灰的印章，印着矿洞的风尘。
她下意识往回拽了拽，浴巾摩擦着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蒸汽在两人之间漫成一片朦胧的纱，艾利克斯发间的皂角香混着草药味，像浸了温水的蜜，黏黏地缠在鼻尖。
“可以吗？”
艾利克斯又问了一遍，声音压得更低，像壁炉里噼啪跳动的火星，轻轻燎着曦烨的耳廓。
指尖还停在她的手腕上，没松，反而微微收紧了些，像是怕她跑掉。
脸颊的热度顺着血管往心口涌，曦烨觉得自己像块被扔进炉火的红石，从里到外都透着烫。
她偏过头，避开艾利克斯的目光，却撞见对方映在蒸汽里的轮廓——眉骨的弧度，紧抿的唇角，还有眼底那点藏不住的期待，都看得格外清楚。
“……嗯。”
她从喉咙里挤出个细若蚊蚋的音节，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的烛火。
艾利克斯却没动，只是盯着她泛红的耳根笑了笑，那笑意里带着点得逞的狡黠，又藏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
她慢慢松开曦烨的手腕，转而舀起一瓢温水，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转过去。”
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指尖轻轻碰了碰曦烨的后背，示意她转过身。
曦烨慢吞吞地照做。
温水顺着脊椎往下淌，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惹得她微微缩了缩肩。
“水烫吗？”
艾利克斯的声音就在颈后，热气拂过皮肤，比水流更烫。
曦烨没吭声，只是轻轻“嗯”
了一下，尾音却带着点没察觉的软。
浇到后颈时，艾利克斯的动作忽然停了。
水珠顺着曦烨的脖颈往下滑，没入浴巾边缘。
她放下水瓢，指尖轻轻拨开曦烨汗湿的发丝，露出一小片细腻的皮肤。
“这里沾了点矿粉。”
她低声说，气息扫过那片皮肤。
曦烨刚想说“没事”
，就感觉到颈后落下一点温热的触感，轻得像雪花落在炭火上，转瞬即逝，却烫得她浑身一僵。
是艾利克斯的吻，带着点皂角的清爽，和她掌心的温度。
木桶里的水猛地晃了晃，溅出的水花打湿了艾利克斯的袖口。
她没动，只是贴着曦烨的颈窝低低地笑，声音里藏着得逞的雀跃： “这下干净了。”
曦烨的手指紧紧攥着浴巾边缘，指节泛白，后背的皮肤还残留着那点转瞬即逝的温度。
蒸汽更浓了，把两人的影子在墙上融成一团，像两株在暖土里悄悄缠绕的藤蔓，终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触到了彼此最柔软的地方。
颈后的触感还没散尽，曦烨的肩轻轻颤了颤，齐肩的长发被水汽浸得更黑，湿哒哒地贴在颈侧，像匹温顺的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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