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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战阵配合之法，也暗藏玄机啊。”
玄渊连忙行礼：“清虚师叔谬赞了。
这些都是弟子在凡间经营时，为护卫商道、应对匪患而琢磨出来的一些粗浅手段，以及委托工匠打造的器械，登不得大雅之堂。
让师叔见笑了。”
“粗浅？”
清虚长老捋须轻笑，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兵者，诡道也。
能以弱胜强，以巧破力，便是大道。
你这分队破袭、各司其职、相互掩护的战法，深得‘正合奇胜’之妙。
这些器械，更是匠心独具，将凡铁之利发挥到了极致。
尤其是那箭矢旋转之设计，巧夺天工，于细微处见真章！”
他眼中流露出追忆之色，感慨道：“说起来，贫道当年尚未入道时，也曾于凡尘俗世中游历过一段岁月，化身一凡间将领，对行军布阵、战阵厮杀，倒也略知一二。
只是…”
他掐指算了算，语气带着一丝唏嘘，“算算日头，那己是八百多年前的旧事了。
沧海桑田，不知那时的战法，如今在凡间是否还适用了。”
玄渊闻言，心中一动，顺着话头问道：“哦？师叔当年游历，不知是在哪个朝代？弟子对凡间史事也略有涉猎。”
清虚长老微微一笑，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随口道：“朝代？嗯…让贫道想想…那时候，天下纷争，列国伐交频频。
贫道化身所在之国，尚黑，以耕战立国，法度森严
玄渊：可是秦？
清虚长老：好像是，…对了，贫道当时用的俗家名字，好像叫…白起。”
“白起？！”
玄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全身汗毛在刹那间根根倒竖！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武安君白起！
战国同时代的三分之一的人口都是其斩杀，人屠！
杀神！
眼前这位气质温和儒雅、仙风道骨的清虚长老…竟然是那位杀神？！
巨大的历史反差带来的冲击，让玄渊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他死死盯着清虚长老那张带着追忆、毫无戾气的脸，试图从中找出半分与“人屠”
相符的痕迹，却一无所获。
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偶尔掠过的一丝对战场杀伐的洞悉与了然，让玄渊隐隐感受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对纯粹杀戮艺术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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