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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说什么，把他衣服下摆又往上了提，整片胸膛全露了出来，连锁骨都看得见，“你自己按住。”
手几乎是在元向木唇边，他脑子一抽，张嘴咬住衣摆。
弓雁亭瞥了他一眼，撤开手，又重新弯腰查看。
胸膛倒是没有破皮的地方，但因为撞击挤压的力度大，青紫了很大一块。
弓雁亭脸色有些凝重，“还是去趟医院吧。”
“不去。”
元向木语气坚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弓雁亭没跟他犟，随即转到身后，掀开后衣摆时，动作凝滞一瞬。
有好几块地方擦破皮，红肿着，但都不是很严重，右上肩却有很长一道伤疤，看着有些时间了，当时应该伤得不轻。
元向木紧绷着后腰，嘴里叼着衣服，口齿含糊道：“我真没事。”
说完也不管对方看完没就将衣服放下，转身冲弓雁亭笑，“怎么，你挺关心我啊？”
“今天谢谢你。”
面色平静，毫无波澜，怎么看都不像在感谢别人。
元向木毫不见外，“怎么感谢？”
“.....”
弓雁亭沉默几秒，显然被问住了，“你想怎么感谢。”
元向木等得就是这句话，“做我兄弟。”
话音一落，眼瞅着弓雁亭那张脸沉下来，跟谁欠他钱了。
“不是。”
元向木脸一皱，“有这么难吗？又不是谈对象，怎么搞得我在强迫你一样？”
“你没强迫我？”
“.....”
元向木有些崩溃，咬牙沉默一会儿，“行吧，我元向木天性良善，就爱助人为乐。”
第二节晚自习老师提前走了，元向木懒洋洋趴在桌子上，拿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戳试卷。
他觉得自己有点鬼上身了，那只捏着他衣服下摆的手阴魂不散地在脑子里来回播放。
浑身钝痛越来越明显，元向木心里烦躁，放学了也不想动，谢直想等他一块回家，结果被硬赶走。
值日生拿着钥匙要关门，他才把书包甩到背上，慢吞吞往外溜达。
今天月亮很圆，万物似乎被笼了一层白色的沙，印在地面的树影被风吹着轻轻晃动，乍一看像月光下微动的涟漪。
元向木双手插兜，低头踩着自己的影子愣愣出神。
傍晚谢直吼的那句话不好听，但他也不是完全没听进去。
这段时间好像魔怔了，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跟着弓雁亭跑，真的只是为了面子吗？
当时要接触他的初衷是什么，他好像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执着于让弓雁亭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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