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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己经发现了？
沈冰强作镇定地走过去，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不好意思，去了久一点。”
林薇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
几秒钟后，才淡淡地开口：“没关系。
医院晚上是有点让人不舒服。”
她的语气平静，但沈冰却听出了一丝疏离感。
那种之前存在的、带着关切和合作的微妙氛围，似乎正在迅速降温。
沈冰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刻意避开她的目光，假装关切地望向ICU的方向：“秦渊……有什么消息吗？”
“护士刚才出来过一趟，说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还在深度昏迷中，没有脱离危险。”
林薇回答，语气公事公办，“需要观察24到48小时。”
“哦……”
沈冰低下头，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她能感觉到林薇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落在自己身上。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终于，林薇似乎不经意地换了个坐姿，右手随意地插进了外套口袋。
当她把手拿出来时，指尖似乎夹着那个小小的、被沈冰揉皱又抚平过的纸团。
沈冰的呼吸一滞！
林薇并没有立刻打开纸团，而是用指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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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它，目光依旧看着前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沈冰说：“有时候，人在极度恐慌和压力下，会做出一些……非理性的选择，或者，轻易相信一些来路不明的信息。”
沈冰的心脏狂跳，不敢接话。
林薇转过头，看向沈冰，眼神变得无比严肃：“沈冰，我不管你现在有多害怕，多不信任周围的一切。
但我希望你明白，我是警察。
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们的安全，并查明真相。
任何试图绕过我，私下与不明身份者接触的行为，不仅极其危险，也可能严重干扰我的工作，甚至将我们所有人都置于更大的风险之中。”
她摊开手掌，那个纸团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这个，是你留下的吗？”
事己至此，否认己经没有意义。
沈冰咬着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上面写了什么吗？是谁给你的？”
林薇的语气依旧克制，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沈冰的大脑飞速运转。
完全坦白？告诉林薇面具人出现了，并提出了交易？这无异于将最后的底牌和选择权交出去。
而且，她无法确定林薇会作何反应。
是立刻采取行动抓捕可能还在医院附近的面具人？还是……有其他打算？
但完全撒谎也不可能，纸团在林薇手里。
“是……是一个护工塞给我的。”
沈冰选择部分坦白，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上面……上面写了一个时间地点，说……说有关秦渊生死的重要事情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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