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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沉下心来，好像没有因为程霁的话，产生任何异样情绪，一如他平日里对外的形象。
他询问程霁：“是他亲口跟你告白了？”
程霁说：“这倒没有，不过他今天旁敲侧击地问我，能不能够换一个alpha，还和我稍微聊了一些您和他在发情期时他的感受。”
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omega的身上，都会让人惊讶。
可发生在樊株身上，池逞竟然有种“果然如此”
的感觉。
池逞心里逐渐翻滚起怒火，和一些他从未有过的情绪。
片刻，他轻笑一声，问程霁：“他跟你说他发情期的感受是什么？”
他倒是要看看樊株嘴里能说出什么话。
程霁很不好意思。
他一个高三的学生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可话都到这里了，他也是来告状的，既然是告状，怎么不告得彻底一点！
程霁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语速极快且很羞耻地说：“他问我ao之间标记是不是都是又痛又舒服。”
说道这里，程霁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不池教官你以后轻一点，可能是他不舒服了痛到了，所以才会想要……”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程霁的脸已经通红一片。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这辈子的英明都毁在了樊株身上！
池逞倒是冷笑一声，好似并不意外樊株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心里已经翻滚着一阵沉沉的怒意。
池逞还是十分礼貌和程霁说了感谢，又替樊株向程霁道歉，两人这才结束通话。
池逞在和樊株的这段关系里，一直没有太多的危机感。
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更危险一些，因为樊株太主动了，主动得只要他愿意点个头，樊株就会将自己完完全全地送到他面前。
一如他进入易感期时那样。
可今日听到程霁说的这些话，池逞深思之后才发现，事情好像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顺利。
樊株对他的感情，好像也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深刻。
他回想过去，此时才将樊株说过的一些话，放在心上。
樊株跟自己在一起，只是为了生一个孩子。
他们一起度过发情期，樊株却没有怀孕。
这便让樊株消了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心思。
忽然明白且现在才被池逞重视的事实，让池逞心中气愤之余，盛旗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
如果樊株的追求只是孩子，而自己又无法给他一个孩子，那将他绑在自己身边，自己是否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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