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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数万名西凉铁骑，那上百名部落首领，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言出法随？
号令天地？
这他妈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山坡之上。
拓跋玉儿那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的嘴里，那颗刚刚才被苏芷晴塞进来的葡萄，“啪嗒”
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那颗，本以为己经足够坚强，再也不会为任何事而感到震惊的心。
在这一刻，彻底地，化为了，虚无。
她忽然觉得。
自己之前，竟然还妄想着，要征服这样的一个男人。
这个想法本身。
可能，才是这世上，最荒诞，也最可笑的，一个笑话。
“老头。”
萧琰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看着那个，脸色己经变得，一片凝重的呼延博，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熟悉的，欠揍的笑容。
“现在，你还觉得，这片草原，有规矩吗？”
呼延博沉默了。
他那双浑浊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萧琰，那里面，充满了无尽的，复杂的情绪。
有震惊，有骇然，有不解。
更多的，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极致的，兴奋！
“好”
许久，他才缓缓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
“好一个，言出法随。”
“看来，老夫，是小看你了。”
他那干枯瘦小的身躯，缓缓地，挺首了。
那佝偻的背脊，在这一刻，竟仿佛，重新化为了，一杆，足以撑起这片天地的，不倒的，战枪！
一股苍凉的，古老的，仿佛从草原诞生之初，便己存在的，浩瀚的气息，从他的身上，轰然爆发！
“既然如此。”
他看着萧琰，那双浑浊的眼眸里，燃起了两簇，熊熊的，战意的火焰！
“那便，让老夫，来领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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