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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道:“可我瞧胡师兄似乎不用双剑?”
胡子亮道:“我不喜欢用剑,我只喜欢练轻功。”
沈越道:“这是为什么?”
胡子亮嘴里塞着柿饼,含糊答道:“只要跑得够快,别人刚要笑话你,你便跑远了,也就听不见别人的嘲笑。”
沈越听得心酸,转口笑道:“你即便不用剑,我瞧那严画疏也打不过你。”
“他那‘大泽疾雷’的厉害招数还未用出,”
胡子亮摇头道,“我杀他不好杀,他要杀死我,也不那么容易。”
沈越点点头,又听那说书人讲到:
“……至于六位‘神锋御史’,咱们百姓往往将这六人唤作‘六色神捕’,你道是哪六色?正所谓:‘紫冠红衣乌云袖,青丝金履白玉簪。
’六人各有各的神奇兵刃,咱们便先说说这白玉簪——严画疏严大人。”
“严大人名字里有个‘画’字,确也是极擅丹青书法,他有两样奇技,轻易不展露,一个是‘走马题字’,一个叫‘水上作画’,这两样非有绝顶修为,断难以做到……”
沈越皱眉听着,想到了在江边严画疏说过他的字不好看,暗忖:“这说书人如此面生,难道是严画疏自己雇来吹嘘自己的……嗯,兴许他走到哪里,便将这说书人带到哪里,那也不是做不出……”
“有看官问了,这‘水上作画’是什么意思?要说寻常人作画,都是……”
沈越忽地截口道:“谁问了?”
那说书人一愣:“阁下说什么?”
沈越道:“你说‘有看官问了’,是谁问的,我怎没听见?”
不待那人回答,又道,“这严画疏有什么好讲的,也不算多了不起的人物。”
那说书人满脸不服气:“阁下知道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妨也来说说?”
沈越一怔,他从小听师父张近说书,自己倒没说过,笑道:“说便说说。”
他走到案前,将醒木一拍,朗声道:
“我要说的人物,是一千多年前,楚地的一名剑客,此人乘舟失剑,若有所悟,便在船舷上刻下一道痕迹。
船夫笑他痴妄,难道想凭这刻痕捞剑?他却说,天地宛如一舟,我的刻痕在这舟上,剑也失落在这舟上,又有何不可?”
“他说完不再理会旁人,静坐船舷边,苦思一昼夜,终于心头明彻,俯身探手入水,手上空空,却捞出一柄心剑来,创下鲸舟剑术。”
“此后他多方游历,感悟天地间的剑意,经过庐山时,见山峦起伏如浪,人在山上,亦如随波浮沉,便在峰顶修造了一艘木船住下,便是鲸舟剑派总堂的所在……”
那说书人这才恍悟,沈越讲的乃是鲸舟剑派的创派祖师,他总不好说严画疏胜过了祖师,便只气哼哼不语。
胡子亮饱餐一顿,放下茶杯,拍掌叫好。
沈越哈哈一笑,返回落座,心下却叹了口气,想到师父从前是极少讲说鲸舟剑派的故事的,反而爱讲万木宗、染鼎楼、金鹿寺、落鸿山庄、月戈帮……等等旧日门派。
起初他很不明白,问师父:“这些门派都打不过鲸舟剑派,有什么稀罕的?”
张近却笑道:“正如世上有人喜欢收集各类字画、花鸟、瓷器,我便喜欢收集昔日这些门派的传闻事迹。”
沈越道:“可花鸟字画总都是有的,这些门派却都消亡不在了。”
张近道:“门派没了,故事还在。
只要还有故事留存,便不算消亡。”
当时沈越似懂非懂,又问道:“那师父你常讲的‘侠客李舟吾’,又是什么门派?”
张近解释道:“‘剑篱’一脉素来单传,每一代只有一名弟子,算不得门派……”
茶楼伙计捧着一个包裹走近,见沈越正自出神,唤道:“客官,客官!
刚才你说书时,有个穿绿衣裙的女子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她说你讲得很好,还说这包裹是她打赏你的。”
沈越立时转头张望门外,行人往来熙攘,却不见那女子;他接过包裹打开,见是一本泛黄的册子,翻开扉页——
纸上赫然写着“橐籥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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