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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想死得威风吗?只要说,你是任秋的门徒。”
那盗匪双目血红,大吼一声,从严画疏手里夺过刀,猛然斩出;严画疏似本就在等他夺刀,微微一笑,那刀客眉心溅出血丝,栽倒毙命。
远处沈越一凛,竟没看出严画疏是如何出的手,他皱眉踏前一步,手腕遽被刘独羊使劲扭住,刘独羊道:“你想干什么!
且不说神锋御史对待匪徒,本就有先斩后奏之权;只要严副堂主是在擒杀漏鱼,那便是依照门规行事,咱们身为下属,凭什么阻拦?”
与此同时,严画疏嫌脏似的,以两根手指重新拈起霜芦刀,道:“还有谁是这任秋的门徒?”
盗匪们惶惧相顾,忽有一个匪徒大叫:“还有你爷爷我!”
奔近一拳砸向严画疏面门,严画疏闪身走过了他,身后一个劲装剑客拔剑,将那匪徒刺死。
严画疏头也不回,甩手掷出霜芦刀,哐啷一声,刀坠在那群盗匪之间——
“嗯,有谁自承是秋芦门的弟子的,不妨捡起刀来,做个好汉。”
盗匪中不少人都捏紧了拳,将指节都捏出血来,一时间却也无人捡刀。
严画疏摇头道:“罢了,将这任秋的头颅割下,祭奠邹大人。”
这一句话又激得几个匪徒忍耐不住,冲上前来,都被严画疏手下剑客刺死。
“你们呀,”
严画疏叹了口气,“任秋为了已灭的门派拼命,你们为他已死的尸体拼命,真是蠢到一处去了。
今日任秋重新立派之事传扬出去,又为茶楼酒肆添了个笑料。”
他说完似觉兴味索然,不再理会剩下的盗匪,让属下收了霜芦刀,朝刘独羊、沈越那边走去。
旁观的县衙诸官吏,有的面色惨白,觉得严画疏过于残忍,有的却痛心邹清远之死,叫道:“都杀了,严大人,将他们都杀了!”
严画疏也不搭理这些官吏,来到沈越面前,温声道:“我方才一直盼你出手拦我。”
刚才刘独羊疾言厉色劝阻沈越,牵动了伤势,不断咳嗽,沈越正助他调理内息,闻言淡淡道:“他们与我非亲非故,又是漏鱼,我为何要拦?”
严画疏讶道:“你说的不错。”
随即知道:一定是刘独羊拦着他。
刘独羊不算太蠢,因为他有自知之明。
“严副堂主,”
刘独羊拱手施礼,“沈越他怎敢和你作对?他佩服严副堂主还来不及,要论武功地位,严副堂主是他的五倍,十倍……”
“是一百倍。”
沈越认真地说。
刘独羊一愣,倒分不清沈越是吹捧还是嘲讽。
严画疏莞尔道:“沈越,你很有趣。”
言毕带着几个属下离去,路过徐捕头等人收敛完邹清远尸身,正要为任秋收尸,随口说,“你们莫管,我已派了手下去找收尸人,料想那人很快就到。”
县衙众官吏看着严画疏一行走远,商议一阵,还是让捕快们将活着的盗匪们看押起来,等候朝廷定夺。
沈越瞧着任秋尸身,想起那日在街上他欺骗自己的话语:“……如今我知足得很,什么前尘往事、宝刀秘笈,都不重要了。”
心中百感交集。
转念间,长街远处传来脚步声,一溜残影如电光掠近,凝停成一个屈膝的身形,胡子亮将任秋尸身抱起,他练了二十年轻功,跑得这样快,却还是来迟一步。
沈越看见胡子亮脸上胎记处又流下了血,这次却只有一滴,挂在脸颊上,瞧着让人难受。
胡子亮抱着任秋疾奔远去,又回来一趟趟地抱走那些盗匪的尸体,沈越想去帮忙,犹豫片刻,终究没去打扰胡子亮。
而后,沈越随刘独羊返回老君庙,半路上刘独羊道:“不对,今日我要去岳丈家住,我去买些礼品。”
说完径自离开,昨晚他与祁开打斗时,惊吓到了妻子,他妻子一气之下回了娘家,他还未及去请罪。
沈越继续走了一阵,经过一条偏僻巷子,忽见徐捕头孤身一人追来:“沈兄弟,暂且留步。”
徐捕头从衣衫内取出一个册子,道:“这是今早在县衙里,任秋偷偷塞给我的,他让我转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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