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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一惊,翻看册子,正是秋芦刀谱,道:“徐大哥,你怎不早交给我?”
徐捕头支支吾吾道:“这……严大人盯得紧……”
沈越不再说什么,心知徐捕头怕担干系,多半还曾想过不将刀谱拿出,此刻能给自己,也算不易了;去年自己擒住任秋时,曾将其带到水井巷的宅子里,任秋在那里见过徐捕头,知道自己与徐捕头交好,何况当时在县衙里,任秋怕也找不到第二个可托付之人。
他虽不知严画疏到底如何威胁得任秋,大约也推想得出:任秋为拿回刀谱答应了去杀邹知县,又为了手下众兄弟的性命,而不独自携刀谱逃走。
徐捕头又道:“沈兄弟,当时这任秋说,望你能将刀谱妥善处置,还说他若死了,秋家便无人了,他知道至少你是会练这刀谱的,总好过落在别人手里。”
沈越心下涩然,将刀谱收起。
徐捕头张望前后:“沈兄弟,今日午后我没来过这巷子,你也没见过我……”
说完急匆匆走了。
沈越在巷子中伫立半晌,想到严画疏昨晚暂时受挫,今日正午便除去了邹知县,可谓快绝狠辣,此人看似不违门规律法,实则行事不择手段、无所顾忌,他一时没治死自己,早晚还要再下手;而如今自己有师父张近的血仇未报,甚至还尚未接触到那个与严画疏同样身居高位的仇人,如何能先死在严画疏手里?与其提防躲避,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拿定了主意,便快步去寻胡子亮。
他猜测胡子亮多半会将任秋葬在城外埋着秋芦门刀客尸骨的乱坟岗,路过县衙时,却见胡子亮低着头,呆呆站在县衙大门旁边。
沈越走近几步,道:“胡师兄,你已将任兄安葬了么?”
“没有,”
胡子亮嗓音有些干涩,“我没钱买棺木,暂将任大哥他们的尸身放在义庄。”
沈越道:“咱们去杀了严画疏。”
胡子亮道:“好。”
过了一会儿,又道,“什么时候,怎么杀?”
沈越道:“就在今日,我有办法。”
胡子亮点点头,不再说话。
沈越见胡子亮一直低头瞧着墙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一动:任秋画下的那最后一个记号,并不是他多年念念不忘的秋芦门的徽记,而是一张长长的人脸——那脸上有个大鼻子,嘴唇两边翘起,却是个咧嘴欢笑的胡子亮。
沉默的胡子亮注视着欢笑的胡子亮,良久才道:“走吧。”
沈越道:“好,胡师兄请随我来。”
两人走出一阵,胡子亮忽道:“方向不对,先去茶楼。”
“去茶楼?”
沈越微惑,“胡师兄可是饿了么。”
胡子亮道:“刚才你找到我之前,袁岫来过,她说让你去一趟春雨茶楼,她想见一见你。”
沈越暗凛,这袁岫似乎料定自己会来找胡子亮,也不知她还知道些什么,便道:“正好我也想见一见她。”
两人前去茶楼,路上沈越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便有话直说了:胡师兄的武功似与严画疏不相伯仲,但你比严画疏小了几岁,兴许内功修为比他浅些,是么?”
胡子亮道:“我想也是如此。”
沈越道:“那么再加上我,咱们便有不小的胜算,可若要十拿九稳,还须将他引去一个地方。”
胡子亮道:“什么地方?”
沈越道:“是一位武功高强的老前辈的藏身处。”
他与胡子亮同仇敌忾,便说了常无改的事,但隐去了姓名,只说这位前辈曾答应相助三次,如今还剩一次。
胡子亮道:“那位前辈藏在何处?”
沈越略一犹豫,道:“是在我们刘舻主家里。”
——刘独羊所买的宅院本是秋芦门昔日的总舵,屋舍极多,刘家除了刘独羊夫妻便只有两名仆从,还空出了不少屋子,常无改便总在其中一间空屋里歇息。
漏鱼躲在剑舻舻主的家里,那是极难有人想到,加之常无改修为极高,出入无声无息,刘独羊始终未曾觉察。
沈越又道:“今日刘舻主去了他岳丈家,正方便咱们动手。”
胡子亮道:“嗯,你要用掉那前辈第三次相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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