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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场地中央，七块玄铁矿石构成的测灵阵泛着冷光，凹槽里金精、药草、清水、火种、土壤五种媒介静静陈列。
“下一个，王小虎。”
执事高声唱名，一个瘦高少年快步上前，双手按上阵眼。
五系媒介只泛起微弱涟漪，金精颤了颤，药草叶子卷了卷，最终连半柱光都没升起。
“五系杂灵根，纯度不足二品。”
执事记录时，王小虎的脸瞬间惨白，攥着衣角的手关节泛白。
控火测试区的火折子堆成小山。
当阿木用右脚脚趾夹起火折子时，全场哄笑炸开：“用脚？是来耍杂技的吧！”
他深吸一口气，残缺的左臂下意识想抬，却只摸到空荡荡的袖管。
脚趾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火焰在颤抖中明明灭灭，像风中残烛。
一炷香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轮回，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石板上，砸出小小的湿痕。
当最后一粒香灰落下时，他的右腿己僵硬得无法弯曲，脚趾仍死死钳着火折子——那簇火苗，竟真的没灭。
药材辨识环节，阿木蹲在百余种药草前，独眼中闪过专注。
他指尖划过“断魂草”
时微微一顿，又精准挑出“龙血草”
“枯参”
，连混在其中的三品毒草“腐心莲”
也没放过。
“这瞎子运气倒好。”
有人撇嘴，却没看见他指尖因常年辨识草药磨出的厚茧。
突然，灵根测试阵爆发出刺目金光——不是自然引动，而是刻意催发。
“嗯？”
负责监察的铁山眉头一挑，大步流星冲过去，揪住一名锦衣少年的衣领。
对方怀里掉出块莹白石头，正是能伪装灵根的“聚灵玉”
。
“丹阁容不得投机取巧，滚出去！”
铁山怒吼着将人甩出场外，锦衣少年的哭喊声被众人的鄙夷淹没。
暮色渐浓时，林凡走到阿木面前。
少年仍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右腿抖得站不稳。
“你叫什么？”
“阿木。”
“为何用脚控火？”
“手……没了。”
林凡沉默片刻，突然朗声笑道：“此子心性可嘉，收。
明日辰时，来高级班旁听。”
阿木猛地抬头，独眼里迸出泪光。
广场上的议论声不知何时停了，只有风卷起香灰，落在他沾满尘土的鞋面上。
选拔核心标准：林凡强调“选徒不看出身，只看天赋与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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