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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儿子脖颈处平滑的切口，想象着当时的惨状，巨大的悲痛瞬间转化为滔天的恨意。
“啊——！
！
秦天！
秦天！
！”
李岩双目赤红，状若疯魔，仰天发出凄厉的咆哮。
“我李岩在此对天发誓！
不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誓不为人！
我要杀你全家！
灭你满门！
啊——！
！”
疯狂的怒吼声在李府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杀机。
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场针对他和他背后势力的更大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而这场风暴的源头，此刻正在公主府中，谋划着如何将他连同他的靠山，一同拖入深渊。
翌日，金銮殿。
气氛比往日更加凝重肃杀。
文武百官的目光，几乎都不由自主地在那两个身影之间来回扫视。
一个是面色平静，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秦天。
另一个，则是双眼赤红、面容扭曲、浑身散发着浓烈悲愤与杀意的吏部侍郎李岩。
显然，昨夜李俊被当街斩首的消息，早己如同插了翅膀般传遍了整个京城官场。
所有人都预感到，今日的朝会，必将有一场狂风暴雨。
随着司礼太监一声高唱，皇帝李苍生步入大殿，端坐于龙椅之上。
他脸色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过下方时，却让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就在李岩深吸一口气，准备扑出去哭诉申冤的刹那，秦天却抢先一步，从容不迫地迈出队列，躬身朗声道：
“启奏陛下，臣，缉盗司东南巡查使秦天，有本奏！”
这一下，不仅李岩愣住了，满朝文武也都有些错愕。
按常理，此刻不该是苦主李岩率先发难吗？这秦天怎么还主动跳出来了？
龙椅上的李苍生微微抬眼，声音平淡：“何事？”
说完，还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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