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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一座王座,由无数儒门典籍焚烧后的灰烬垒成,其上端坐一道白衣虚影。
那虚影面容清癯,眉心一点朱砂如血,赫然与苏辰有七分相似!
只是气质截然不同——他高高在上,如天道化身,目光所及,万物皆需俯首。
“始祖文心”
!
虚影缓缓睁眼,眸中无瞳,唯有一片浩瀚如星海的文字长河在流转。
他抬手,空中浮现千年来所有“焚心台真传”
的命格长卷,每一卷皆以心魂为墨,以命格为纸,写满“守名”
二字。
而后,卷轴逐一焚毁,化作灰烬飘散。
“他们皆为守名而死。”
他的声音不带情绪,却压得整个殿堂颤抖,“你,为何要破?”
苏辰拄帚而立,衣袍在焚书之风中猎猎作响。
他抬头,银瞳首视那虚影,声音平静,却如惊雷贯耳:
“因为他们信‘名’,而我信‘道’。”
话音落,殿堂骤震!
万卷灰烬如暴雪倒卷,空中浮现无数被抹去的儒门“异端”
之名——有主张“民为贵”
的老者,有提倡“破礼立新”
的少年,有写下“天地不仁,我自燃灯”
的疯儒……他们的名字早己被正统抹去,连魂魄都被“文心”
镇压,永世不得超生。
可此刻,因苏辰一句“信道”
,那些灰烬竟在风中凝聚成字,如残火复燃,如孤灯重亮。
虚影目光终于变了。
那不是怒,而是惊。
惊于竟有人敢在“名”
的殿堂里,谈“道”
!
“你可知,逆名者,魂灭无痕?”
他缓缓抬手,掌心浮现出一道由纯粹律令凝成的符印,其上刻着“正统”
二字,光耀万古。
苏辰不答。
他只是将扫帚轻轻一挑,那柄陪伴他百年的旧帚,竟在虚空中划出一道裂痕——不是空间,而是“律”
的裂痕!
伪文心在识海中轰鸣,三道由“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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