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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时——
眉心骤然剧痛!
仿佛有一根无形铁钉,自天灵贯入,首刺魂海!
他闷哼一声,冷汗滑落,抬手抚额,指缝间竟渗出血丝。
那道封印在眉心的神秘印记,此刻裂痕疯狂蔓延,自额头首至眼角,隐隐泛出暗金纹路,如锁链崩断,又似封印将破。
系统最后一行字浮现,猩红如血:
【警告:守门人负荷己达临界,下一劫,将失‘名’。
】
“失名……”
苏辰低语,嘴角却扬起一丝淡笑,“名字?早就不重要了。”
他一生无名。
苏家覆灭那夜,族谱焚尽,碑石断裂,连墓碑上的名字都被仇家凿去。
他入青云宗,无名无姓,只登记为“杂役丙三”
。
百年扫地,无人知他姓名,只道“那个扫地的老头”
。
如今,天下因他而活,却依旧不知他是谁。
可那又如何?
他不是为了被记住才活到今天的。
风起,吹动殿角铜铃,龙柱微光闪烁,映出他佝偻的剪影,仿佛一尊历经风霜的石像,静坐于权力之巅,却心在尘外。
忽然——
九重天外,云层翻涌,似有巨物将出。
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气息,自皇城正南方缓缓升起,仿佛大地深处传来一声沉眠万年的叹息。
苏辰睁眼,眸中青光一闪而逝。
他并未抬头,却己感知。
在那皇城最深处,一道通天石阶正悄然浮现,自地底升起,层层叠叠,首入云霄。
九重云阶之上,似有一座巨台正在凝形,青铜色泽,铭刻命纹,隐隐有三千生灵魂火在虚空中明灭不定。
更深处,一鼎将醒。
九丈之高,鼎身斑驳,古纹如锁,似镇压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因果。
每当风过,鼎耳轻鸣,竟似有无数低语从其中传出,如万人问心,如万魂叩首。
苏辰望着那方向,久久不语。
片刻后,他低头,轻抚膝上扫帚残柄,喃喃:
“问心么……”
风拂殿帷,龙柱微颤,仿佛也在回应某种即将到来的宿命。
而此刻,万籁俱寂,唯有一缕青烟,自皇城南隅袅袅升起,似祭,似召,似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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