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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画面陡然一转。
同样是这间实验室，此刻却早己变成了一片血腥和背叛的修罗场。
他最敬爱的导师浑身是血地倒在冰冷的实验台上，用一种极致的，难以置信的痛苦和失望的眼神死死地看着他。
而他的手中，则紧紧握着那把刚刚捅穿恩师心脏的，沾满温热鲜血的罪恶之刃。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同样笼罩在黑雾之中的身影，散发着冰冷邪恶的气息。
那个身影缓缓伸出干枯如同鬼爪般的手，无比“慈爱”
地拍了拍他那因极致兴奋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肩膀。
“做得很好，我的孩子。”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衔尾蛇新的传道者。”
“欢迎加入我们。”
“不……不！
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真的！”
现实之中，传道者抱着自己的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充满无边痛苦和绝望的咆哮。
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早己因极致的恐惧和自我否定而变得扭曲狰狞，如同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
但，林凡为他构建的这场老电影并没有因此结束，反而变得愈发清晰和真实。
他看到了自己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亲手将那些同样来自贫民窟，曾和他一起玩耍的天真伙伴们，一个个骗上冰冷的实验台，将他们变成了充满痛苦和哀嚎的基因怪物。
他看到了自己为了巩固在神教之中的地位，亲手设计陷害了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将对方的灵魂献祭给了那个所谓的沉睡的“主”
。
他看到了自己在那张和煦微笑的伪善面具之下，所隐藏的所有肮脏、卑鄙、无耻和懦弱。
这不是幻境。
这是比任何幻境都更加真实，也更加残酷的现实。
是林凡通过巅峰征服者系统那无所不能，可以读取一切信息的恐怖能力，将他早己刻意遗忘和扭曲了的最真实记忆，以一种最原始、最清晰、也最不容辩驳的方式，重新“镜像”
给了他自己。
这是魔鬼的镜子。
镜子里面，是他那早己腐烂发臭，充满罪恶的灵魂。
“够了……够了！”
“求求你……停下来！”
“我说！
我什么都说！”
终于，当那最后一道名为理智和自我催眠的心理防线，被林凡这不讲任何道理的，来自更高维度信息技术的降维打击给彻底碾碎时，传道者，这位衔尾蛇神教高高在上的十二主祭之一，他那早己崩溃的精神世界，在这一刻彻底投降了。
他像一条被抽走所有骨头的狗，瘫倒在林凡的脚下，将那张早己被泪水和鼻涕沾满的，充满恐惧和绝望的脸，深深地埋入了冰冷的石质地板之中。
然后，他用一种竹筒倒豆子般的，急切颤抖的嘶哑声音，将所有关于衔尾蛇之咒的秘密，和那个本源印记的藏匿地点，以及所有他知道的关于衔尾蛇神教在全球范围内的秘密据点和核心成员的名单，一字不漏地全部吐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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