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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象中的恶语相向，也没有看见施书雾脸上不加掩饰的厌恶。
唐芜云怔愣了好半晌。
错觉？
唐芜云呵笑一声，像是听见了个天大的笑话。
她也很希望那十次重复的折磨是错觉。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我没别的想法，只希望你能勉强尊重我，就算讨厌也忍一忍，像现在这样就很好，录完节目我就走。”
只要不是那个浑身带刺的施书雾就行。
唐芜云做不到不在意对方的态度。
虽然此刻情绪占领高地，但理智依旧尚存，唐芜云其实是感觉到有些不对的，施书雾现在的表现对她来说很割裂。
施书雾被唐芜云的态度气得慌，什么叫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这话说出来真让人恼火。
“你……”
施书雾气得说不出话，她这回是真想骂人，唐芜云最近的行为就很莫名其妙。
唐芜云：“我什么？你很生气？生气就离我远一些。”
这话就更气人了。
施书雾深吸口气，尽量放软态度和唐芜云沟通：“我们能不能好好聊？”
唐芜云表示不能，且侧过脸，面向窗外，用后脑勺对着施书雾，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施书雾：“……”
唐芜云气人的本事果然厉害。
施书雾不死心，伸手拉了拉唐芜云衣摆，声音闷闷的喊她：“唐芜云。”
听出对方声音里的不开心，原本想恶狠狠让施书雾起开又或者直接不搭理她的唐芜云耳根子瞬间一软，她干巴巴把自己衣服扯了回去，回头道：“你，你别坐我旁边。”
话音才刚落下，唐芜云就看见施书雾一脸受伤的表情，一双眼睛看着委屈巴巴的。
唐芜云心口一抽，自己好像太过分了。
施书雾这一委屈，唐芜云下意识就反思起来，那保护欲蹭蹭上头，她张了张口，差点就要低头哄了，突然回想起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心里震惊得不行，她居然还会对施书雾有感觉！
唐芜云抬起手猛猛往自己胸口捶了两拳，哐哐两拳捶下去，一种要把她自己捶死的样子。
她可真是病了，一点都不理智，爱上直女果然是她活该的！
唐芜云真怕自己会精神分裂。
见唐芜云突然抽风的举动，施书雾都蒙了好几秒，差点都忘了难过。
真疯了？癫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癫完？
施书雾刚想问唐芜云突然发什么疯，就看见对方皱着眉把麦打开，然后蔫了吧唧的垂下头，一脸苦相。
施书雾一头雾水地看了唐芜云好一会儿，然后确定了一件事，把原本该难过的自己给哄好了。
算了，唐芜云都得了疯病，她就不和唐芜云计较了。
是的，施书雾选择原谅疯了的唐芜云，甚至已经在想着工作结束后给她推荐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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