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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者正津津有味‘吧嗒吧嗒’地喝着，整个头脸和底下地板都湿透了。
见姐姐回来，童童又是一脸求表扬的小表情。
宋书荷立马认真竖大拇指：“童童真是孝顺呀~嗯！”
童童笑出了几颗小乳牙，又摸摸肚子，“姐姐，肚肚饿饿~”
“好哒，姐姐带你去买早餐吃。”
说着，她蹲下来，掏空醉鬼钱包，找出来几十蚊港币。
收拾好自己，宋书荷戴上口罩和帽子，牵着童童出门。
后妈不知道去哪了，宋建康是家暴男，宋书荷不放心只能带上童童。
她们关门离开时，地上的光头佬一个翻身抱着脸盆噘嘴就亲：“嘿嘿红姑…么么么……”
基仔还在楼道里踢球，宋书荷走过时，他似乎终于想出了‘中头奖不用横尸街头’的绝佳主意。
于是振臂大呼：“中了奖我即刻就移民欧洲！”
去年（82年）撒切尔夫人差点摔那一跤后，香江外资加速撤离、恒生指数暴跌、楼市亦断崖式大跌，引发了首波香江移民潮。
殊不知，许多精英人才到了那边只能沦为最底层、被剥削的体力劳动者。
宋书荷好笑，“咁醒目啊基仔？”
童童随即捧场：“基仔哥好犀利呀~”
“梗系啦。”
基仔洋洋自得，仿佛自己已经中了一个亿，笑得见牙不见眼。
走到楼下，旁边的茶餐厅传来伙计的吆喝：“新鲜出炉菠萝包——”
宋书荷恰好看见买菠萝包的梁永昌，眼神一亮，带着童童走上前去。
“梁律，你得不得空呀？我想咨询几个问题。”
梁永昌就住在她楼上的天台，是律所的实习生，一年了都没转正，听到有人喊他‘梁律’，顿时‘如听仙乐’。
他嘚瑟地抬了抬下巴，“我咨询费好贵的窝。”
转头一看是宋书荷，脸便红了，“是你呀，莲妹。”
宋书荷笑弯了眉眼：“有多贵啊梁大律师？”
她明明包到只能看到眼睛，却仍美得那般夺目，梁永昌心如擂鼓：“你的话，不、不用钱。”
宋书荷也不客气，看到茶餐厅最里面的桌子空了，拉着人就进去坐下了。
给了钱让童童去买菠萝包，宋书荷才提出自己的问题。
“什么，你想换监护人？”
梁永昌挠挠头问，“那你有无其他亲属在港啊？”
宋书荷摇头。
梁永昌道：“你要换监护人，除非你老豆和后妈都坐了牢。
不然就算他们……死了，你也换不了监护人，只能被遣返内地。”
宋书荷：“……”
她思考了一会儿，问：“若有人肯收养或过继我呢。”
梁永昌：“过继同收养的程序一样，因为你是大陆来的，必须是你的监护人完全无抚养能力的情况下才可以。”
宋书荷摊手：“……我老豆欠了一屁股赌债，还不叫无抚养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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