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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过后，小区管家送她到楼下就离开了。
站在深色的公寓门外，程栀做了个深呼吸，才按下门铃。
门很快打开，裴虞站在门内。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长发束在脑后，脸色如常，看不出丝毫病容。
“进来坐。”
裴虞侧身让她进门，声音平稳。
客厅整体是极简的现代黑白灰风格，一尘不染，如同她本人给人的感觉。
糖球一进门就小跑着奔向自己的软垫。
程栀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目光忍不住在裴虞身上逡巡，迟疑地开口：“你的伤，都好了吗？”
她没看到预想中的伤口。
裴虞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倒了杯水，闻言动作未停，只淡淡应道：“扭伤而已，已经好了。”
她没有看程栀，将水杯推到她面前，“喝水。”
“谢谢。”
程栀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
两人在客厅沙发坐下，短暂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砖上投下清晰的光影。
“糖球这几天还听话吗？”
裴虞率先打破沉默，目光落在正在舔爪子的白色小狗身上。
“很乖，就是刚开始有点怕生。”
程栀回答，视线仍忍不住瞟向裴虞，真的没有受伤吗？“那天看到新闻，确实有点被吓到。”
“媒体捕风捉影是常事。”
裴虞端起水杯，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她抬眼看向程栀，“花店最近怎么样？”
“还在慢慢摸索，也没有人来闹事了。”
程栀答道。
两人不痛不痒地聊了几句，话题围绕着狗和花店打转，气氛客气而疏离，还有一丝尴尬在两人之间。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暗沉下来，乌云堆积。
很快，豆大的雨点敲击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转瞬间连成一片密集的雨幕，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雨下得真大。”
程栀望向窗外，有些忧心，“我先走了。”
“这个天气这里很难叫到车。”
裴虞也看了一眼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势，站起身，“我送你。”
“太麻烦你了……”
程栀跟着站起来。
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虽然她也不知道再紧张什么。
“没关系。”
裴虞的语气带着惯常的不容置疑，已经拿起了车钥匙。
程栀只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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