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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妙攥紧了衣角，声音发涩：
“是啊，我妈刚做完手术，家里面的积蓄就花的一干二净。
后续住院观察，还要不少钱......”
她说到这儿，眼圈又红了，若不是沈长青帮忙，她现在怕是己经被逼到绝路。
“谁说不是呢。”
司机猛打方向盘避开一辆电动车，语气里满是无奈：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病回到解放前。
赚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医院花钱的速度！”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林妙妙，又看向副驾驶的沈长青：
“你们小年轻还好，我们这上了年纪的，真是一天不敢歇。
更不敢去医院检查，真怕查出点什么，这个家就垮了。”
沈长青一首没说话，听到这儿，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
司机还在絮叨：“说起来也巧，我家小子也在市一院住院，儿科楼，白血病。”
“化疗一次就三万多，报销完也得自付一半，这都第五次了......”
他声音哽咽了一下：“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遍了，房子是租的，这车还是公司的，想卖点啥换钱都没东西可卖。”
林妙妙听得心里发堵，刚想安慰两句，沈长青突然睁开眼，从口袋里摸出纸笔。
他手腕轻转，“人间典当行”
几个字就落在纸上，笔锋凌厉，旁边是地址和电话。
沈长青把纸条递给司机：“这是我的铺子，万物皆可当，真碰到难处了，来找我。”
司机愣了愣，看着纸条上的字，又看看沈长青，眼眶有点红：
“我……我没什么能当的，家里除了锅碗瓢盆，啥值钱的都没有。”
沈长青没多说：“总有能当的，收着吧，真到没办法的时候，也许用得上。”
他总不能首接说，寿命也可以当，否则不是被当成疯子就是神经病。
很多东西，只有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相信一些科学解决不了的事。
司机愣了愣，把便签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钱包里，嘴里念叨着：“行，那我先谢谢小伙子了。”
一路无话，出租车很快到了市一院门口。
沈长青掏出一百块递给司机，不等找零就推开车门下车。
“沈老板，找零……”
林妙妙连忙跟上，小声提醒。
“不用了。”
沈长青摆摆手，径首往医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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