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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萎,磅礴的气血在迅速衰败,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死寂之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一具没有生命的干尸。
而心魔种的“狂乱”
法则,则化作了亿万只无形的魔爪,疯狂地撕扯着他的神魂。
他坚如磐石的道心,第一次出现了无数细密的裂痕。
幻象丛生,心魔滋长,种种最原始的欲望与最深沉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化作最恐怖的精神风暴,要将他的自我意志彻底冲垮,让他沦为只知杀戮与毁灭的魔头。
“老乡,顶不住就赶紧停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大殿之外,萧炎看着沈长生身上时而死气沉沉、时而魔焰滔天的诡异变化,感受着那两股即便隔着青铜仙殿都能渗透出来的、令人心惊胆战的法则气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己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沈长生彻底失控,他会立刻出手,哪怕拼着重伤,也要将那两件神材从其体内强行打出!
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沈长生,其意识却在生死一线间,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明之境。
肉身的剧痛,神魂的撕裂,仿佛都离他远去。
他的心神无限拔高,仿佛化身天道,俯瞰着体内那两股正在疯狂肆虐的力量。
他回想起了胤的炼器总纲,回想起了五行炉那相生相克的转化真意,回想起了世界诞生与毁灭的种种奥秘。
无数的感悟,如电光石火般在心头闪过。
“我错了……”
在即将被两股力量彻底撕裂的最后关头,沈长生猛然惊醒。
“孤阴不生,孤阳不长。
终结与欲望,死亡与狂乱,它们看似对立,实则同源,皆为宇宙负面之显化。
我以自身之‘生’强行压制‘死’,以自身之‘序’强行镇压‘乱’,看似是正道,实则走上了对抗的老路。”
“堵不如疏,压制并非正途,平衡与转化,方是太极真意!”
道心明悟的瞬间,沈长生彻底改变了策略。
他不再以自身磅礴的生命力去强行压制不朽骨的死寂,也不再以坚定的道心去硬抗心魔种的狂乱。
他心念一动,将自己的道心观想为整个战场的“中轴”
与“奇点”
。
他开始引导,而非对抗。
他以自身道心为桥梁,小心翼翼地牵引着不朽骨那股纯粹的“死寂”
与“静止”
之力,并非去对抗心魔种,而是轻轻地覆盖在它那“狂乱”
的表层。
就如同给一个狂躁症患者,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心魔种那无穷无尽的疯狂念头,在这股“静止”
之力的安抚下,第一次出现了片刻的平息。
紧接着,他又如法炮制,引导着心魔种那代表“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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