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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韬没有客套，他抬头看着周静，表情严肃：
“欧阳晴这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只是在拖延时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周静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静姐，我问你一句实话。
周云现在很可能就是贩卖违禁药品的主谋，这件事，周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这个问题问得极其首接，首接到周静都感到难以招架。
周静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她明白李子韬在问什么。
他不是在问周家知不知道，而是在问，周家为什么会容忍，甚至是默许周云的这种行径。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加湿器在安静地喷吐着白雾。
许久，周静才叹了口气，没有首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另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子韬，你听说过广东、福建那边的宗族吗？”
李子韬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扯到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听说过。
网上段子不少，说一个村子都一个姓，有自己的祠堂。
宗族里的人抱团发展，互帮互助，出了不少大老板。”
他脑子里甚至冒出了那些网络小说里的经典桥段，忍不住开了句玩笑。
“还有人说，你要是在外面不小心救了他们宗族祠堂，那你就是全族的恩人，走到哪儿都有人罩着你。”
周静扯了扯嘴角，却没什么笑意。
“网上的说法，对，也不全对。
实际上，在南城附近也有类似的情况。
很多村镇，一个地方的人基本都沾亲带故，同属一族。”
“只不过广东福建那边，大多是各做各的生意，你做电子，我做外贸，大家只是在需要的时候互相帮衬一把。”
“南城的宗族不一样，他们很多都是共同经营同一个企业。
整个村的命运都系在一家工厂上，族长是村长，同时也是董事长，分红按户口本。”
李子韬听得一愣，他瞬间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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