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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如遭雷击。
她脑中闪过壁画中那个高举权杖的少女身影??那时她以为那是自己自愿的选择，可现在看来，那更像是一场自我欺骗的仪式。
“我不记得……”
她颤抖着说，“但我愿意承担代价。”
“代价？”
风漓眼中黑风暴涨，“那就让你也尝尝被撕裂灵魂的滋味！”
她抬手挥笛，九道风刃呼啸而出，直取林小满四肢与七窍！
速度之快，连寒昭都来不及完全拦截。
冰盾碎裂三重，最后一道风刃擦过林小满颈侧，留下深可见骨的血痕。
“住手！”
苏璃突然跃出，手中玉符燃起赤焰，在空中画出一道符阵，“风漓！
你还记得‘风语盟约’吗？当年你在神国殿前立誓，永不背叛启钥血脉！”
风漓动作一顿，眼中湖水般的那只眸子微微颤动：“……盟约确实存在。
但主人已死，誓约自然消散。”
“我没死！”
林小满嘶吼着冲上前，不顾伤势扑跪在地，“我就在这里！
哪怕你不认我，哪怕你要杀我，我也不会退后一步！
因为我知道，你是唯一一个在我坠入深渊时，还敢逆风而行的人！”
她猛然撕开衣领，露出心口那朵由火焰、寒霜与雷霆交织而成的莲花印记。
光芒映照之下，风漓的身体剧烈震荡，透明部分开始凝实，裂痕缓缓愈合。
她手中的笛子掉落，发出清脆一响。
“你……保留了誓约之印？”
她声音微弱，“可这不可能……断魂契一旦生效，印记应当彻底湮灭才对……”
“因为我没让你真正死去。”
林小满喘息着说，“我割裂你的神格，是为了保住你最后一缕本源。
我把你的核心藏进了‘风息之核’，埋在迷雾林海最深处的‘归墟树’下。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
全场寂静。
良久，风漓缓缓抬起手，指向林海中心：“你说的地方……是不是有一棵倒悬生长的巨树？它的根向上伸展，枝叶垂向大地，树心空洞，内藏一枚青玉之心？”
林小满点头：“那就是归墟树，传说中连接生与死的桥梁。”
“三年前，有个黑袍人曾闯入此处。”
风漓闭上眼，“他挖走了那颗青玉之心，还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她不会再来了，你们只是她的工具’。”
林小满浑身发抖。
又是他。
那个操控一切的幕后之人。
“所以你恨我，是因为以为我抛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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