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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眼神微动。
钥匙？
他想起残片内部那篇残缺功法，还有偶尔对古物的感应。
难道这东西，真的只是开启某处秘藏的媒介？
“既然你知道它是钥匙。”
他缓缓道，“那就更不该杀我。
杀了我，你拿不到另一半。”
灰袍人眯起眼。
“你还藏着另一块？”
“我不知道。”
林凡摇头，“但我清楚一点——残片离体太久，会失去感应。
而刚才它一首在提醒我，危险临近。
你出现时，它最烫。
所以……”
他顿了顿，“你才是它认定的威胁。”
灰袍人沉默了一息。
随即，他笑了。
“有趣。”
他不再多言，左手高举青铜灯，右手五指张开，对着林凡缓缓收紧。
刹那间，西周水压剧增，仿佛整片海域都压了下来。
林凡感到胸口一闷，护体光罩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两名修士蜷缩在石柱后，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林凡咬牙，双足死死钉在原地。
他知道，这一轮，对方要全力出手了。
他左手悄然摸向怀中最后一枚特制符箓——那是用玄髓芝汁液混合三种低阶材料制成的爆灵符，威力不大，但能短暂扰乱灵力场域。
唯一的缺点是，使用后会有三息无法凝聚法力。
赌的就是这三息。
他缓缓抬起手，准备迎击。
就在此刻，铜匣上的青光突然一闪。
一道细微的鸣音在谷中响起，如同古琴拨弦。
灰袍人动作一滞。
林凡抓住机会，猛掐法诀，困阵残纹再次亮起，缠向对方双脚。
灰袍人冷哼一声，灯焰横扫，将阵纹彻底焚毁。
但他没再前进。
两人对峙而立，水流在他们之间形成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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