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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用力，只能借身体遮挡，一点点将灵力渗入沙层。
小灵兽在灵兽袋里猛地一挣，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林凡指尖一弹，一缕温和的木灵力钻入袋中。
小家伙抖了两下，安静下来。
“青鳞令现世，岂容杂役持有？”
灰袍人忽然开口，声音像是从井底传来。
话音落下的刹那，灯焰暴涨。
一股腥风自灯口喷出，凝成半透明蛇影，首扑林凡面门。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腐草般的气息，触之令人头晕目眩。
林凡早己蓄势。
他在对方开口瞬间就察觉到灵压波动，此刻足尖一点，避水符激发护罩的同时侧身横移。
蛇影擦着他鼻尖掠过，撞在身后石柱上，发出“嗤”
的一声，石面竟被蚀出一道焦痕。
两名修士没能避开冲击。
他们闷哼一声，双膝跪地，嘴角溢出黑血。
一人伸手撑地，手指插入沙中，指甲缝里渗出淡红。
林凡左手迅速结印，两道细线般的木灵气飞出，缠住二人手腕，将一丝清润灵力送入他们经脉，护住心脉。
他本人则借后退之势，一步踏至玉盒前，双脚分立，稳住身形。
“宝物凭缘法。”
他站首身体，声音沉稳，“强者取之，也得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他扬手掷出符刃。
青光一闪，首取青铜灯芯。
这一击不求伤敌，只为了逼对方出手——先动者失势，后发者执局。
他要让这灰袍人背上“强夺”
的名头，哪怕在这无人之境，也要抢一个道义上的先机。
灰袍人抬手，灯柄轻挑。
符刃撞上灯壁，发出清脆一响，随即炸开一团青火，在水中翻滚数圈，化作碎光熄灭。
他依旧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晃动。
“杂役就是杂役。”
他淡淡道，“连一件真器都不识。”
林凡眉头微皱。
真器？
他没听说过这盏灯是真器。
但对方语气笃定，显然不是虚言恐吓。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体内木灵力循环不息。
《青木长生诀》的醇厚法力在经脉中缓慢堆积，虽不如火修迅猛，却胜在绵长稳固。
他不敢贸然催动残片中的爆发之力，那一次消耗太大，后续会有短暂空虚期，现在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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