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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推门进来时，林凡正将最后一张警戒符贴在门框上方。
门轴轻响，那人脚步略沉，却没在门口停留，径首跨过门槛，带进一股咸湿的海风。
林凡没有回头，指尖在符纸边缘压了压，确认粘牢，才转身看向来人。
小胖子站在屋中，手里拎着个油布包，额角沁着汗，呼吸比平时急了些。
他把布包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目光扫过墙角的香炉、地上的阵纹，最后落在林凡脸上。
“你这地方，越来越像龟壳了。”
他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发干。
林凡没接话，走到桌边坐下，伸手揭开油布一角。
里面是几块灵石，成色一般，还有一枚铜牌，刻着波浪纹和一个“礁”
字。
“海礁帮的记号。”
小胖子拉过板凳坐下，双手撑在膝盖上，“他们派人拦了我的人，在码头东口。”
林凡抬眼：“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
我刚约了两个炼气中期的散修，还没谈拢价钱，就有两个穿灰袍的找上门，亮出这块牌子，说‘港口寻宝须经备案’，不然就是搅乱市价。”
小胖子冷笑一声，“哪来的规矩？这么多年，谁管过这事？”
林凡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那声音很轻，一下一下，像是在数时间。
“他们动手没有？”
“没动。
就是吓人。
其中一个还悄悄跟我说，要是我不收手，下回见面就不是说话这么简单。”
小胖子搓了搓脸，“我己经退了一步，把招人启事撤了，可他们还在西处传话，说我跟血煞门有牵连——你知道的，那些人最怕沾上杀戮宗门的边，现在没人敢跟我组队。”
林凡低头看着那枚铜牌，忽然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想怂。”
小胖子咬牙，“我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现在让他们一句话就掐死？可硬碰硬我又没这个本事……所以我来找你。”
屋里安静下来。
窗外传来远处渔船靠岸的吆喝声，夹杂着海鸟鸣叫。
林凡站起身，走到墙边，从钉子上取下一块薄木片，上面用炭笔画着几条交错的线。
“这是你之前画的寻宝路线？”
他问。
“对。
三处浅滩，两处沉船点，都是低风险区，收益稳定。
我要是能把队伍拉起来，每月至少能走两趟，灵石不会少。”
小胖子凑过来，指着其中一条线，“可现在，连人都凑不齐。”
林凡盯着那条线看了许久，忽然道：“他们为什么现在出手？你做这生意不止一天了。”
“因为规模。”
小胖子苦笑，“以前我只是零散收货，卖到中转铺子，赚个差价。
可这次我打算自己带队、自己出货，绕开他们的收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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