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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寸推进都格外吃力，仿佛穿过粘稠的泥浆。
半个时辰过去，无异常。
小寻突然低鸣一声，整个身子猛地绷首。
林凡立刻睁眼，右手己按在储物袋上。
中旗微微晃动，幅度极小，像被风吹过的蛛丝。
他没动，只低声传音：“别出声。”
赵富贵悄悄靠过来，嘴唇几乎不动：“怎么了？”
林凡摇头，重新闭眼。
神识顺着刚才的路径回溯，终于在三十丈外捕捉到一丝异样——那里有一团停滞的雾，密度比周围高出许多，且不随风流动。
他慢慢抽出一张净水符，却没有激活。
“老陈，降速。”
他传音，“顺流漂，别惊动它。”
老陈轻轻扳动舵杆，帆面收拢一圈。
船速渐缓，波浪声也跟着弱了下来。
雾中那团浓雾依旧静止。
林凡盯着中旗。
它不再晃动，但旗面颜色变深了一分。
他知道，那是精神层面的压力在累积。
“小寻。”
他轻唤。
白兽抬头，眼中映着淡淡的青光。
它慢慢站起，前爪搭在船沿，朝着那团浓雾的方向伸长脖颈。
就在这一刻，雾气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摩擦声，像是鳞片刮过岩石。
所有人屏住呼吸。
林凡的手指缓缓收紧，捏住了那张净水符的边缘。
突然，小寻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猛地往后一缩，差点跌倒。
林凡一把扶住它。
它的身体在发抖，瞳孔缩成一条细线。
“里面有东西。”
他低声道，“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
像……被封住的器物。”
赵富贵喉结滚动了一下：“还往前？”
林凡盯着那片浓雾，许久，才开口：“绕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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