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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沉得很快，最后一块浮板被水流卷向岸边。
林凡一把抓住柳眉的手腕，借木系灵力在水面拉出三道藤蔓，缠住一块半没入水的礁石，两人借力翻上浅滩。
柳眉膝盖一软，跪倒在湿沙上，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她没说话，只是抬手按住肩头旧伤，指缝渗出暗红。
林凡没扶她，转身走向那片竹棚残架。
他从储物袋里抽出一段焦黑的导灵藤，指尖轻弹，一缕火苗窜出，将藤条烧成灰末。
他抓起一把沙土混入灰中，搓了搓，颜色发褐，但无刺鼻气味。
“能待三天。”
他说。
柳眉撑着地面起身，“你打算在这突破？”
“只能在这。”
他低头检查腰间的破灵针，三根还剩两根完好。
火雷符只剩一枚，贴在竹棚角落的阵纹上。
他蹲下身，用指甲在沙地上划出西条线，分别嵌入西枚铁钉，又从怀里取出青色残片，放在中央。
残片微微发热，不算警兆，也不算平静。
他闭眼，以神识感应十丈内灵气流动——东南方有微弱波动，像是断续的灵脉吐纳。
“那边有洞。”
他说，“我去看看。”
“别走太远。”
柳眉靠在断桩边，“我醒着的时间不多。”
林凡点头，没多言。
他沿着崖壁往东走了二十步，发现一处塌陷的岩缝，入口被枯藤遮住。
他拨开藤蔓，一股潮腐气扑面而来，不浓，但带着一丝滞涩感，像是空气被什么东西吸过一遍。
他取出一张空白符纸，滴了一滴血上去，符纸边缘泛起微光。
他将符纸塞进岩缝，退后三步。
片刻后，符纸自燃，火光呈淡绿色。
不是毒，也不是煞气，是枯败的灵机。
这种地方通常不会有强大禁制，也不会有守护妖兽。
他走进去。
洞内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底部铺着碎石，踩上去有轻微回响。
走到尽头，是一处不足两丈宽的小石室，墙角堆着几块发黑的石头，表面布满裂纹，像是曾经被高温煅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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