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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手掌从残片上移开，指节一收，将它塞进内袋。
那股灼热感并未消失，反而顺着胸口经络往上爬，像是有东西在皮下蠕动。
他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木灵力自丹田升起，沿着经脉缓缓流转一圈，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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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翻腾的躁意。
灰袍人站在谷口，青铜灯悬在胸前，绿焰静静燃烧。
他的面具映着幽光，那只竖瞳没有眨动，目光牢牢钉在林凡刚才握残片的位置。
“退后。”
林凡低声道，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到两名修士耳中。
两人踉跄着向后挪步，背靠石柱，脸色发白。
其中一人嘴唇颤抖，指尖掐进手臂，试图用疼痛稳住心神。
另一人刚站定，脚下一滑，踩到了尚未清理的禁制碎片边缘。
地面沙粒微微震动，一道暗纹浮现。
林凡左脚轻点，一道细若游丝的木灵气射出，缠住那人腰带，将他拽离半尺。
沙地瞬间泛起黑气，旋即消散。
“闭眼，屏息。”
林凡再道，右手始终扣在袖中符刃上，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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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刃柄的刻槽。
他自己也没眨眼。
盯着那盏灯。
灰袍人终于动了。
他抬起左手，将灯微微倾斜。
绿焰流淌而下，像一滴融化的毒液，落在三块矿石碎片上。
嗡鸣声起，碎片表面浮现出交错的纹路，与断剑上的徽记如出一辙，只是更加完整。
林凡眼角微抽。
对方不仅认得这遗迹，还知道这些碎片能共鸣。
“你早来过。”
他开口，语气平稳，“或者，你的主子来过。”
灰袍人没答，只是轻轻晃了晃灯。
绿焰随之摆动，在地面投下蛇形阴影。
林凡借着光影变化，悄悄用右脚后跟在沙地上划了一道短弧。
这是困阵的第一笔，以玄髓芝所在为阵眼，两根石柱为辅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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