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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迷魂瘴。”
林凡沉声道，“低阶，但沾上会头晕耳鸣，严重者昏迷。”
他指向两名火系修士：“你们去船头，准备净火咒。
记住，火势不要大，只烧边缘，别惊动源头。”
两人领命而去。
林凡盘膝坐下，将残片贴于眉心，神识顺着其中一丝微弱感应延伸出去。
雾气深处，隐约有个缓慢移动的影子，形如水母，通体透明，正随波逐流释放瘴气。
“不是冲我们来的。”
他睁开眼，“但它会跟着洋流靠近，必须清理。”
片刻后，两道赤红火焰自船头喷出，在空中交织成网，精准罩住雾气外围。
火舌舔舐之下，瘴气发出轻微“嗤”
声，迅速消散。
海面恢复清明，那透明影子似乎察觉危险，缓缓下沉，消失在深海中。
“解除了。”
林凡收起残片，“继续盯紧，这类东西往往成群出现。”
众人松了口气，但没人放松警惕。
这一夜余下的时间里，轮值井然有序，再未出现混乱。
天光微亮时，林凡站在船首，手中握着一枚刚充能完毕的备用灵石。
他俯身将其嵌入侧舷槽位，确认连接稳固。
结界光晕微微一亮，运行平稳。
小胖子走来，手里拿着册子：“灵石剩余五成三，丹药还能支撑西天。
伤员情况稳定，预计明日可下床走动。”
林凡点头。
“明日辰时可至目标海域。”
小胖子压低声音，“到时候真能找到你说的那处浅滩？”
林凡望向远方海平线，晨光刺破云层，洒在起伏的浪尖上。
他没回答，只是将手按在船首栏杆上。
残片在怀中安静躺着，与他的心跳同步起伏。
甲板上传来脚步声，轮值的修士交接完毕，新的一组己就位。
有人低声提醒同伴注意结界波动，有人默默递上热汤。
小胖子正要再说什么，林凡忽然抬手。
他感觉到残片在胸口轻轻一跳，像是被什么牵动了一下。
远处海面，一道细微的波纹无声扩散，既非浪涌，也非鱼群游动，而是某种规则的震荡，仿佛水下有什么东西，刚刚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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