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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铁手死死盯着林凡，半晌，终于咬牙道：“好，算你们狠。
但这事没完！
北线水路不平，出了事别怪没人救！”
“不必救。”
林凡转身，对小胖子道，“明日午时，船在西口等你。
逾期不候。”
他说完，不再看任何人，沿原路返回。
身影穿过货箱之间的窄道，渐渐融入人群。
码头上一时无人言语，只有风吹动破席的声响。
小胖子低头收拾桌子，嘴角压不住地上扬。
他把名单卷好，塞进怀里，抬头看向西码头方向。
一艘中型法船正缓缓靠岸，船头刻着散修联盟的徽记。
吴铁手站在仓房前，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他盯着林凡离去的方向，眼神阴沉。
片刻后，他低声对身旁手下道：“去查，这人什么来头。
另外，通知西线的眼线——明天那艘船出港，给我盯死了。”
手下领命而去。
小胖子拍了拍身边一名散修的肩：“今晚聚餐，我请。
明天出发，大家准备好家伙，这一趟，咱们要干票大的。”
那人笑着点头：“有你在前面扛着，咱们怕什么？”
小胖子没答，只是望向远处海面。
阳光洒在浪尖上，闪着碎金般的光。
林凡回到居所时，天色尚早。
他推门进入，屋内陈设如旧，香炉未燃，阵纹未启。
他走到桌前，取出储物袋，将一枚低阶防御符放入贴身暗袋。
又检查了一遍青色残片，确认无异样后，重新收好。
窗外，夕阳渐沉。
远处传来法船升空的嗡鸣，一声接一声。
他坐在桌旁，拿起一块软布，开始擦拭一把普通木柄短剑。
剑身不起眼，却是他早年亲手炼制的第一件法器，虽无威力，却最顺手。
剑锋映出他平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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