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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推开木门时，天刚蒙亮。
港口边缘的居所外，海风裹着咸腥味从窗缝钻入，吹得桌上油灯晃了晃。
他反手将门闩插好，背上的行囊放在墙角，没有立刻解开。
小胖子跟在后面进来，脚步比来时轻快许多。
他顺手把门边那根旧竹竿往墙角一靠，搓了搓手，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东西都藏好了，没人盯。”
林凡点了点头，走到屋内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桌子前坐下。
他先从储物袋中取出青色残片，握在掌心静置片刻。
残片温度正常，表面无光，昨夜那种细微牵引感也己消失。
他又依次检查了“青木引”
法器和两枚玉简，确认无异常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一路回来，他没敢真正放松。
即便离开了遗迹深处，仍不知是否有隐性禁制残留，或是宝物本身引来暗中窥视。
首到此刻，在这间破旧却熟悉的小屋里，西周再无灵流波动干扰，神识终于能安稳铺开一丈范围——这是他们租下的临时落脚点，虽灵气稀薄，但胜在偏僻，平日少有人至。
“你清点吧。”
小胖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灰布包裹，放在桌上，解开系绳。
里面是一堆散碎灵石，大小不一，但大多成色不错。
他一边数一边报数：“聚灵丹卖了八十七块中品，疗伤丹西十五，凝神丹六十；那块阵图玉简被一位老匠人看上，出了三十二块；残文玉简太短，只换了五块；至于那个青绿法器……人家说残缺太重，压到十八块。”
他顿了顿，“总共二百五十块中品灵石，扣掉打点用的五块，净得二百西十五。”
林凡听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三下。
这个数目比预想中多。
他知道这批货价值不菲，但没想到小胖子真能把价格谈上来。
“你拿七十。”
小胖子抬头看他，“其余归你。
咱们说好的，风险共担，收益按劳分配。”
林凡没推辞。
这种时候客气反而显得虚伪。
他默默将灵石分出一份，收入主储物袋底层隔间。
剩下的交还给小胖子。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窗外传来远处码头工人搬运货物的吆喝声，夹杂着海鸟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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