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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猛地站起，残片在掌心发烫，震动不再规律，而是急促地跳动，像被什么牵引着。
小寻从他脚边窜上肩头，前爪搭在他颈侧，鼻尖不断抽动，尾巴绷得笔首。
“北方。”
林凡低声道，声音压得极稳，“不是敌袭，是别的东西。”
老陈的手仍搁在舵柄上，没动，只抬眼看了他一眼。
赵富贵刚从底舱上来，听见这话，脚步顿住，手里还攥着半块修补用的木板。
“那雾里有东西。”
林凡将残片贴回胸口，指尖在储物袋边缘滑过，没有取出丹药。
刚才那一战耗得狠，经脉里空荡荡的，连呼吸都带着滞涩感，但他不能停。
“小寻冲着那边叫，残片也指同一个方向。”
他抬头望向船首前方，浓雾如墙，十丈外便什么都看不见，可就在那深处，水纹正一圈圈往外荡开，不像是洋流，倒像是某种沉在海底的东西，在缓慢呼吸。
“我们刚打退幻影鲨，这时候进雾深处……”
赵富贵话没说完，就被林凡打断。
“它们不会再来了。”
林凡盯着水面，“刚才那群是守外围的。
现在它们退了，说明里面的东西……醒了。”
没人接话。
船底水流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有帆布在风里微微震颤。
半炷香后，法船缓缓停在那片同心圆水纹的中心。
林凡分出三枚避水丹，一人含住一枚。
他带头跃入水中，老陈紧随其后，赵富贵抓着藤索最后一个下潜。
水下比想象中清澈。
越往下，雾气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淡淡的青光，从海底蔓延上来，照出一片巨大石构的轮廓——断柱、台阶、倾塌的门廊，全被珊瑚与海藻裹着，像沉睡了千年的巨兽骨架。
小寻在他肩头躁动起来，爪子轻轻挠他的耳朵。
林凡抬手，拦住身后两人。
他们距那石门还有十余步，门面早己模糊，但残存的纹路竟与他怀中的青色残片隐隐呼应。
他取出残片，靠近胸口一寸，表面浮现出几道细线，缓缓勾勒出一个残缺符号，与石门中央的凹痕形状一致。
他没敢碰。
“绕开正面。”
林凡传音入密，“门上有禁制残留，走左侧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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