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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片微震，一丝极淡的绿意从接触点扩散开来。
他没停，继续输送，首到额头渗出汗珠。
一夜过去。
第二日清晨，那截木头表面竟生出一层薄薄的青膜，裂缝间隐隐有汁液流动。
林凡割下一小片试燃，火焰稳定，无杂音。
他点头，命人将其削成楔子，嵌入主桅接缝。
第三日正午，船体修缮完毕。
林凡在船首布下一道聚灵阵，以残片为引，接入船体原有的行进法阵。
阵纹亮起时，方向恰好指向北方。
临行前，他最后一次检查柳眉的状态。
三枚骨符仍在发光，红线止于肘弯下方。
她躺在舱内软垫上，眼睛睁着，望着头顶的木板。
“会晕船吗？”
林凡问。
“不知道。”
她顿了顿，“以前没出过这么远。”
“躺着别动，等过了外礁再说。”
他说完转身出舱，走到甲板上。
老者己在岸边等候，手中握着那株地乳芝，身旁没有一个战士。
林凡抱拳，未语。
老者抬手，掌心向上，做了个放行的手势。
船首阵法全开，灵光一闪，船身轻震，缓缓离岸。
水流推动下，逐渐加速，驶向海面深处。
林凡站在船头，取出兽皮图摊开，又拿出残片比对方位。
残片热度稳定，指向不变。
他将两者收入怀中，走进舱室。
柳眉还在原位，但手己抬起，正盯着自己小臂。
那道红线不知何时又往前挪了一小段，越过肘弯，正朝着腋下延伸。
她看见林凡进来，迅速放下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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