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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灵针在袖口内侧发烫的瞬间,林凡指尖微顿,没有继续去碰那碗草药。
他垂着眼,呼吸未乱,只将左手悄然移向胸前,隔着衣料轻压了一下青色残片。
一股温热自掌心传来,比先前更清晰,尤其对着正北方向时,震感如脉搏般起伏。
他收回手,缓缓抬头,目光扫过三只陶碗。
左边那碗边缘有道细裂纹,药汁颜色偏暗,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灰绿;中间一碗草叶新鲜,露珠未散;右边一碗则混了些泥沙,根茎扭曲。
老者坐在石台之上,一语不发。
九根骨柱顶端的青焰静静燃烧,映得祭坛地面黑白阵图忽明忽暗。
林凡蹲下身,右手虚悬于第一碗上方,引动水灵渗出指尖。
一滴清露凝成,落入药汤。
水面微漾,折射出的光竟带了点幽蓝,像是月照寒潭。
他不动声色,又换到第二碗,同样施法。
这一次,水滴入后无异样,只是药香略浓了些。
第三碗尚未试探,他己心中有数。
他首起身,走向中间那碗,端起就饮。
药汤入口微苦,随后泛起一股清凉,顺着喉咙滑下,并无滞涩或灼烧之感。
他将空碗放回原位,退后一步,静立不动。
围观的战士低声交谈起来,矛尖不再指向他。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头:“第一项,通过。”
话音落下,两名战士上前收走三只陶碗。
其中一人端起左侧那碗时,手指刚触到碗沿,便猛地缩回——那裂纹处竟渗出一缕黑气,被风一吹即散。
林凡面色不变,心底却记下了这一幕。
毒不在药本身,而在容器。
若非残片感应与水灵验色,单凭目测绝难分辨。
“第二项考验,入禁林守心。”
老者挥袖,天光从破顶洒落之处移开,“子时开启,你可歇息至夜。”
无人再押送,也无人解绳。
那根缠草绳仍系在他腕上,松松垮垮,像一道提醒而非束缚。
他被带回东侧石屋。
门未关严,门外仍有两人持矛守候。
他盘膝坐于石床,闭目调息,实则暗中运转《三才长生诀》。
三气循环极缓,如深潭流水,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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