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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书脊蹭的。
他站起身，双手掐诀，水汽从空气中凝结，悄然渗入壁缝。
几处微不可察的潮湿印记暴露了落脚点。
他记下位置，随即在通道尽头布下三道藤蔓陷阱，藏于阴影之中，只等对方现身。
片刻后，脚步声由远及近。
灰衣人抱着古籍冲进断龙廊，身形一闪便要掠过。
可刚踏入第三步，脚下石板突然塌陷半寸——那是机关启动的前兆。
他猛刹住脚步，身体后仰，险险避开第一道藤蔓突袭。
但他没料到第二道伏击来自上方。
林凡早将一根细藤绕上顶梁，此刻猛地发力，藤条如鞭抽下，首取其手腕。
灰衣人仓促抬臂格挡，古籍脱手飞出。
林凡纵身而起，半空中伸手去抓。
对方反应极快，竟在失书瞬间反扑，一脚踹向林凡胸口。
林凡拧身避让，肩头仍被扫中，落地时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那本《三才归源录》摔在地上，翻开一页，露出其中一段口诀：“三气归元，循序渐入，不得强引。”
灰衣人也站定，呼吸略重，终于开口：“你一个伪灵根杂役，凭什么染指这种东西？”
林凡不答，只是缓缓将残片收回袖中。
他盯着对方右手——那手指修长，虎口有茧，但指甲边缘泛着淡淡青黑，像是长期接触毒物所致。
不是普通散修。
这人懂隐匿，会机关，还能避开主殿警戒潜伏这么久，绝非孤身一人。
背后恐怕另有势力。
“你不该碰这本书。”
林凡低声说，“它认主的方式，不是滴血，是反噬。”
灰衣人冷笑：“少拿吓唬人的废话拖延时间。”
他话音未落，忽然眉头一皱，捂住腹部。
下一瞬，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瞳孔骤缩。
那本《三才归源录》的纸页正在缓慢变暗，仿佛吸收了什么。
林凡眼神一凛。
残片刚才的震动不是错觉——这书本身就有禁制，若非命定之人强行持有，便会引动体内杂质反冲经络。
眼前这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暂时压制，但现在显然撑不住了。
他不再犹豫，快步上前，一把抓起古籍合拢，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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