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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测海流异动。”
她说，“早年从一个老渔夫手里换的，不知还能不能用。”
林凡接过罗盘，指尖轻抚阵纹。
有灵力残留，说明未彻底失效。
他点头：“有用。”
柳眉没再说什么，只是蹲下身检查陈九的状态。
她伸手拨开他衣领，看到锁骨下方一道紫黑色印记正在扩散。
“血咒烙印。”
她皱眉，“再不处理，他会变成活尸。”
林凡取出两根藤针，夹在指间。
他一手按住陈九肩膀，另一手迅速点向七处要穴。
每刺一针，对方身体便抽搐一次，嘴角溢出血沫。
最后一针落下，那道印记颜色稍淡，呼吸也平稳了些。
“只能压三天。”
林凡收针，“到不了地方，他就废了。”
柳眉站起身，望向远处海面。
星月映波，浪线如刀割开黑暗。
她忽然问：“你信我吗？”
林凡正在收拾药瓶的手顿了一下。
“你不信我。”
她又说，“否则不会在洞里藏丹壳试探，也不会现在还把残片贴身藏着。”
林凡首起身，看着她：“你要残片，刚才在牢区就能动手。
你没动。”
“也许我只是在等更好的时机。”
“那你现在就可以拿走。”
林凡拉开衣襟，露出贴在胸口的青色残片，“但它只会催熟草药，读不懂海图，也救不了人。
你若真想要，我不拦。”
柳眉盯着那残片看了几息，忽然笑了下，转过身去：“天亮前必须启程。
北面山路我己经布了符引，足够骗过追兵一时。”
两人不再多言。
林凡背起陈九，沿着崖壁小径下行。
半柱香后，他们在一处隐蔽港湾找到了那艘旧法船。
船身倾斜，甲板腐朽，帆布破了几个大洞，但核心阵盘仍在运转，灵石槽内还有三块中品灵石未耗尽。
柳眉跳上甲板，掀开舱盖检查动力阵列。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几枚符纸，贴在断裂的灵脉接点上，双手快速结印。
阵盘嗡鸣两声，船底推进阵开始缓慢旋转。
“能走。”
她说，“速度不到全速三成，别指望躲风暴。”
林凡将陈九安置在舱内木榻上，西周铺了灵草压制阴气。
他又取出十粒抗晕眩丹、二十颗净水丸，分装进两个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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