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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灰袍人怒吼，掌心凝聚一团黑焰，猛然掷出。
林凡侧身避让，黑焰击中身后古木，树干炸裂，焦痕蔓延。
他借势翻滚，退入雾中，身影模糊不清。
《三才长生诀》运转之下，呼吸近乎停滞，体温下降，连心跳都变得缓慢。
他在雾中不断变换位置，每一次移动都踩在敌人感知的间隙里。
灰袍人不敢贸进，喝令剩余三人结阵防守。
他自己则从怀中取出一枚血符，咬破指尖抹上符纸，口中念咒。
符纸燃烧，腾起一缕猩红火焰，竟将周遭迷雾逼退数尺。
林凡眼神一凝。
这种驱雾手段会消耗大量精血，对方撑不了太久，但也不能再拖。
他迅速从储物袋取出一张雷符残核——这是上次炸炉后剩下的废料，原本打算丢弃，却被残片感应到尚存一丝爆裂潜力。
他将残片按在符核中央，注入一缕醇厚木气作为引信。
下一瞬，他冲出雾区，首扑敌阵侧翼。
灰袍人察觉动静，转身欲攻，却被林凡甩出的木针逼得偏移半步。
就在这一刹那，林凡屈指一弹，雷符残核飞入敌群中心，嵌入地面。
轰！
一声短促爆响，电光如蛇窜出，精准劈向灰袍人灵力汇聚之处。
那人闷哼一声，身形踉跄，手中火焰熄灭大半。
林凡没有追击，反而疾冲向另一侧——那里，一名被缚灵索捆住的散修正跪在地上，嘴被布条堵住，满脸惊恐。
他扑到近前，一刀割断绳索，扶起那人。
可还不等撤离，灰袍人怒吼一声，强行提起最后一丝战力，一掌拍向林凡肩头。
林凡旋身格挡，手臂剧痛，整个人被震退数步。
那名散修刚站稳，便被一名未中毒的甲士拽住衣领，拖向谷外。
“别……”
那人挣扎呼喊，脖颈间一抹银光闪过——是一块碎裂的符牌，边缘刻着柳眉常用的联络印记。
林凡伸手欲追，却被灰袍人拦住去路。
对方虽中毒受创，战力仍不容小觑，双掌翻动，黑气缭绕，逼得林凡连连后退。
片刻后，灰袍人收手，冷声道：“今日不杀你，是给你留个念想。”
说完，带着两名还能行走的手下迅速撤离，背影消失在矿道尽头。
林凡站在原地，喘息渐平。
他低头看掌心，方才硬接一掌，指节渗出血丝，袖口也被撕裂。
他没去包扎，而是缓缓摊开右手——半截染血的衣袖静静躺在掌中，那块银色符碎片还挂在断裂的布条上，沾着一点泥灰。
风从谷口吹进来，拂动他的发梢。
远处山脊轮廓清晰，阳光斜照在焦黑的地面上，映出几道凌乱足迹。
他抬起左手，将符碎片轻轻夹进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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