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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魈蹙眉道：“你的法阵好了没有？”
“你个蠢货少催我，小心下辈子投胎还和现在一样没脑子！”
九头蛇冷哼一声。
“你你你……”
金光倏然大亮，刺得向安歌睁不开眼。
眼睛一睁一闭间，她站在了灵泉边。
粼粼的波光随着风轻轻晃，不见湖底的暗流涌动。
向安歌害怕出什么意外，当即划开了自己手指，将流出的血珠凝起，她转头看向小黑鱼。
“啊呀妈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被不人不鬼的小黑鱼吓了个半死。
上半身是比肩膀还宽的鱼头，下半身是人样。
“咋啦？”
不明所以的小黑鱼手上动作一顿，愣在原地。
向安歌眼都不眨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没见过你这样，觉得很可爱，感叹一下。”
“哎呀～～”
小黑鱼扭了扭身子，将指头的血珠和向安歌的血融合为一体。
向安歌接住融合完毕的珠子，将它递给九头蛇道：“这个可以打开秘境。”
“多谢！”
九头蛇接过珠子便跳入水中。
小黑鱼也游入水底去聚集他的族人。
没过多久，水底訇然一声巨响，一个漩涡赫然现于水面。
身旁的妖兽们纷纷跃入水面，到最后只剩向安歌和山魈两人。
向安歌看着眼睛黏在他身上的山魈道：“你不下去吗？”
“九头蛇让我看着你。”
山魈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继续说下去，“俺怕水……”
她忽然觉得那九头蛇的智力也堪忧，居然选择让山魈来看她。
自己怎么看吞个山魈也绰绰有余……
不过她的真身太具迷惑性，他们大概没认出来是饕餮。
“仙君……”
齐言清的声音倏然出现在耳畔，向安歌一个哆嗦，迟钝地转头看向他。
齐言清面容如同一汪静静的湖水，可他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只有自己知晓，他利落地抽出剑。
剑被光打上了一层金边，此时此刻，齐言清就如同话本子里从天而降的英雄。
不过，齐言清不是她的英雄。
向安歌不由自主地退后，心中腹诽，他救的应该不是自己，而是他眼中的正义。
如果自己站在他的对立面，齐言清会如何对她呢？
“为什么我听不到你走路声音。”
山魈一个激灵，拉着向安歌就往水里拽。
何止你啊……我也经常听不见，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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