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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带着青草和泥土气息迎面吹来,吹散了满身的尘埃,却吹不散心底那份刚刚共同承担的重量。
俩人站在门口。
沈屹深呼吸一口,心情平复了半响,转身朝着老屋房边走去,江舟立刻默默跟上。
穿过一片肆意生长的灌木从,眼前出现一块被杂草淹没的小平地。
平地的中央,是四个低矮的土坟包。
没有墓碑,没有铭文。
只是四抷哎风雨中渐渐流失,形状不再规整的泥土。
上面全是杂草。
它们静静地立在那里,承载了
沈屹所有的过去。
沈屹走到坟前停了下来,目光落在这片埋葬了他所有至亲的血土上。
江舟与他并肩而站,安静地陪着他。
长久的沉默在山风中流淌。
过了许久,沈屹终于是完成了某种无声的祭奠。
弯下腰,开始清理那些缠绕在坟包周围的荒草。
手指抓住那些坚韧且边缘带着细小锯齿的草茎,用力拔起,连根带出泥土,然后丢到一边。
手臂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样子熟练的让人心疼。
江舟学着他的样子蹲下,伸手去扯那些野草。
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那做过这种事。
看似普通的杂草,没想到却都带有锯齿,瞬间就在他细嫩的手掌和指腹上划出了细密的血痕。
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传来,江舟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松手。
反而更用力地攥紧,咬着牙往外拔,硬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终于,最后一把带着泥土的杂草被扔到一旁,堆成了一个小堆。
周围一圈滋长的杂草终于被清理干净了。
四个坟包才得以清晰的显露在阳光下。
俩人并肩而站,汗水顺着额角滑落,胸膛也微微起伏。
寂静在山坡上蔓延,只有风吹过更高处树林的沙沙声。
江舟看着前面的土坯,轻声开口,声音在山风里显得格外清晰:
“叔叔,阿姨,爷爷,还有......小妹妹,我是江舟。”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无比郑重的承诺:
“以后......沈屹不再是一个人了。
我会一直一直在他身边的。
请你们放心。”
“我会......替你们,好好看着他,拉着他,一起好好活下去。”
一旁的沈屹听到江舟的话,紧抿的嘴唇微微动了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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